等个两年,还怕他们家不发达么?”

老国公夫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次许衍业与参议家公子的矛盾,让她对许府的不满达到了顶峰,故而才会一时来气,当众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不想和许家往后再有什么牵扯。

那许家的老太太是她的同宗堂妹,多年来看在血缘亲情的份上,她没少提携照顾许府,可换来的是什么?

许老太太白白拿了她这么些年的好处,却从来没有主动上门联络感情过,哪怕来打打牌看看戏都没有。平时过年过节,送来的礼物也不够隆重,倒像个应付差事面子的远亲。

一个受惠的人,反而摆架子搞那套不咸不淡的,实在叫人恶心。

可聊到这个话题,老国公夫人不由得想到了这些亲戚世交们谁都不能回避的危机子孙无才,青黄不接。

明明请了最好的先生,平日里也严格教养,不敢溺爱带歪,可偏偏就没一个看着有大出息的。不过是草草长大成婚,生儿育女,把希望再一次放在下一代身上。

成哥儿再好,也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将军,拿到外头去不过尔尔。真要说,许衍之的确是下一辈中最有希望担当大任之人,就如儿媳所说,将来不怕他许府不发达。

赵玉容见婆婆沉吟,便知道她心中活泛了,趁机再一次为许家说好话。

“也不知那许家老.二走的什么运,全家的灵气都在他身上也就算了,还娶了那么一个漂亮能干的老婆。虽然不曾上过咱们家的门,每年该有的礼数也都还是有的,前年老太太您过寿,她还送了一尊玻璃屏风来呢,倒是知道挑东西。只可惜娘家只是个做生意的,再好也是白搭。”

提起那个屏风,老国公夫人又笑了:“你还别说,前年那么些人送礼,也就她送来的可在我心上。我估摸着这是她自己的主意,要是许家那老太太,打死也舍不得。娘家做生意又怎样?人懂事才是最要紧的。她那婆婆倒是官家出身呢,可又有谁喜欢?”

赵玉容笑:“喜欢不喜欢的,又有什么用?许家二房俩口子好一对妙人儿,可惜摊上那么个不成器的大伯,往后这辈子只怕是翻身难了。要是这次没挺过去,他们怕是连京城都住不稳,可惜了。”

老国公夫人顿了顿,轻轻去拧赵玉容的脸:“你这猴儿,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拐着弯儿给他们家说好话呢。”

赵玉容笑嘻嘻的:“老太太这话说的,他们能有多大能耐收买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往后多一条路嘛。”

老国公夫人大笑:“你说的也是。行吧,告诉他们,这事儿我会再去找人说合的。叫他家老大以后收敛着点,别再惹事。耽误自己前途事小,可别耽误了他家的好苗儿!”

收到这个好消息后,许老太太的心里像是卸下了一大块石头,欢喜得人都瘫软了。

不仅仅是为了三万两银子,更是侥幸于保住了安国公府这条大腿。

倘若往后真的翻脸不相往来,那许府的前途可就更加渺茫了。也亏了顾锦年,那么难缠的老婆子居然也给说服了。

虽然得知是送了先前顾家的回礼,许老太太很有些肉痛,可转念一想送出去这些总好过送出去三万两,便又感觉自己占了便宜。

老太太难得大方了一回,打开自己的私房箱子,掏摸半天才狠心拿出一个东西来,派兰香给顾锦年送去。

“就说是我赏她的,这次她做的不错,往后可要继续勤勉着。”许老太太傲然道。

兰香看着托盘里颜色淡得几乎要看不出来的翡翠片儿,勉为其难地给顾锦年送去了。

顾锦年接到“赏赐”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

上了年岁的东西,不但成色不好,还薄得过分,似乎轻轻一碰就要碎掉。

兰香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