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着那些令人羞愤欲死的话,手上却是用自己的外袍仔细裹住她,避免触碰到她身子。

做完这件事,许衍之方才重新覆身上来,弄出动静声响迷惑外头,并轻轻拨开她面上因为泪水沾湿的乱发。

顾锦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忽然会变成这样混乱荒唐的情形,却毫无选择。惶恐和窘迫让她的哭泣有几分撕心裂肺的意思,越发蒙蔽了帐外那女子。

房中女子离开后,他起身下床,把她藏进了顶箱柜里。

迷香和脱力让她很快失去了意识。再睁眼时,已被人清洗收拾好,换过了寝衣,安顿躺在了被中。

赵嬷嬷见她醒了,命人给她把脉,端汤药,又轻声细语和她解释。

原来他们昨儿半夜就得到风声了。王府那边忽然送了个女人过来,说是关系到外头的仇家,源少爷和老爷都知情,兰小姐隐约猜到,都只瞒着她。

扮作丫鬟易容成她的那个女子已被控住,等后续的事情结束水落石出,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

说完这些就让琥珀玛瑙服侍她睡下,直到现在又醒来。

不知为何,顾锦年心里堵得慌,难受得有些想吐。

辗转半夜,最后勉强昏沉入睡。

天快亮时,外头悄然下起了雪。起初很小,渐渐越来越大。

顾锦年睁开眼时,窗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正出神,琥珀和玛瑙进来了,问她是否要起身梳洗。

顾锦年点点头,又问顾秋兰如何了。

琥珀道:“兰小姐一大早就去了外头,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听到顾秋兰居然能自己出门,想来昨儿的药下的不算重,顾锦年放了心。

一整天顾锦年都有些打不起精神,就连抱着瑛哥儿逗他笑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奶娘问她可是不舒服,顾锦年摇头。

梳洗过后医女就来把过脉了,身子没什么事。

内厅里发生的事被瞒得很紧,除了赵嬷嬷楚福等几个要紧奴仆,他人一概不知。只当是昨儿夫人他们喝酒多了,有些发晕。

奶娘笑:“想是忽然下雪,夫人有了酒又受了些寒气,身上才有些不自在。不如叫厨下做些热姜汤来,喝两口暖暖身子,顺便醒醒酒。”

顾锦年笑:“我不爱喝那个,还是让他们在菜里多放些驱寒热补之物吧。最近天越发寒冷,你们注意看着房里熏笼,窗户也别关实了,不要闷了炭气。”

奶娘连忙道:“夫人放心,我们都记得牢牢的。”

打发孩子睡下后,顾锦年回了房,拿起榻桌上未做完的针线继续做了起来。

直到很晚顾秋兰都没回来,许源更是在宫中应礼,不见个人影。

顾锦年等着等着睡着了,醒来后一问,俩孩子又出去了。

连着好些日都是这样,要不是都有正当由头,她几乎要以为他们是在避着自己。

雪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庭院里的雪积深了好些。墨玉跳进去几乎要埋一半身子,它很高兴,难得多动地窜来窜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梅花印。

玛瑙问:“夫人,可要让人来扫雪?”

顾锦年道:“这一带的先留着吧。猫儿爱玩,横竖你们平时也不往这边走,摔不着。”

玛瑙笑嘻嘻道:“墨玉是奴婢见过最伶俐温和的猫儿了,不咬人挠人,就连笼子里的鸟雀也不扑着吓唬。”

被她这么一说,顾锦年下意识想起内廊下悬挂的那一列鸟笼,其中一个里头有两只小雪团雀儿。

这两只鸟胖嘟嘟圆滚滚,摸着舒服,看着可爱,性格温顺亲人,声音悦耳。

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