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外人不能比的。”

尤倪儿得意之余又是幽幽叹息:“但愿吧。你替我去请对过街上庵里的鲍姑子来,叫她给我念几日求子经,用心诚恳些,我这边少不得请她做个功德。”

荷花儿答应着去了。

看着镜中仍有病色的娇容,尤倪儿神色复杂。

虽嘴上撇清,可她心底的确是耿耿于怀的。

尤有志险些丧命一事,至今仍是她心头一根难以去除的刺,可惜却一直自顾不暇,无能为力。

好在如今她复宠了。

那紫微伯府仗势欺辱她们姐弟的账,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好好算清楚。

至于那楚夫人,也有份。

顾锦年并不知自己莫名又背上了一笔账,她的心思全在青州那边的账上。

小秦管事被她派去青州坐镇,今儿来了一封他的信,很厚,足足有十几页,把信封撑得鼓囊囊的。

丝房的事还算是顺利,募工增产添制工具等事都有条不紊进行,虽有几个小意外,但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很快就补救了回来。

但商行那边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不知谁把这事上报到织造司那边,说是巨金入市,有挤兑伤民之嫌,主张着要新定赋税规矩,专门针对顾锦年在青州的生意。

小秦管事想尽办法打听是哪处在动脑筋,却一无所获,只能派人立即写信给东家主母求主意。

顾锦年收了信,等楚君澜回来后把事情和他说了。

楚君澜道:“晚些我派人去问问。安婆那边送来的药可曾记得吃?”

顾锦年道:“没忘记,好好吃着呢。虽苦了些却十分有效,腰上是一点都不酸了,夜里睡得也安稳许多。”

楚君澜道:“那就好。觉得苦下次拿槐蜜丸送药,吃腻了和茶房的人说,让她们做新样式。”

顾锦年答应了。

两人正要一道去看孩子,外头人说许府派人来送夫人东西了。

楚君澜笑:“他最近送礼倒是勤快,几乎每天都有东西过来,还都是些你喜欢的小玩意。”

顾锦年道:“这也是你性子好,换做其他人早就把他小厮打出去了。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前头人,天天大张旗鼓派人送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来,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是快死了什么都不在乎,我的命还长着呢。”

因为不是太贵重的,又有许多装模作样的理由,楚君澜劝她给许衍之留脸面,顾锦年只能收下。

更可气的是这些东西偏偏非常中她的意,犹豫矛盾一番后,终究是心怀不忿地用着了。

楚君澜笑:“走吧,去看看这回又是什么东西。我顺便也记在心里,以后就知道怎么投你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