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你别在外头耍舅爷威风,老老实实的才好。”

尤有志答应了。

从宅子出来后,他拿着银子赶去兑那铺子,不料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那卖铺子的掌柜已把房契账本交过,只等画押按手印。

尤有志急了,一把按住桌上文书:“不是说好卖给我,怎么变卦给别人了?”

那掌柜道:“哥儿,你又不曾给过定金,只是口头说要买,我也没答应不卖别人。人家拿着现银来钱货两清,哪有等你的道理?”

尤有志不依,两拨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

吵架难免被踩着痛处,尤有志气血上头动起了手,混混出身的人打架自是擅长,虽自己脸上挨了几拳,对面那人却被他打破了头,流了一地的血,慌得掌柜一连声叫大夫,又嚷着要尤有志赔钱道歉,不然报官。

尤有志正在气头上,又被打出了凶性,狠狠道:“尽管报官!等进了衙门,还不知谁赔钱呢!”

说完竟扬长而去。

那掌管气得不轻:“反了天了,他无赖闹事在先,又出手伤人,怎么敢反咬一口报官!这人是什么来头?看打扮也不像是多富贵的。”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个知道尤有志底细的,嫌热闹不大,告诉他们:“这人原本是个帮闲,有个姐姐在花楼里卖笑,后来被一位官老爷赎走做了外宅,一家子都摆起来了。原先喝酒钱都要赊,如今都能拿几百两银子来买铺子,这上哪里看人去!”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静了一静。

不过是外宅的兄弟,便能轻易拿出六百两银子买铺子,该是几品的官老爷?

掌柜问那人:“可知是哪位官老爷?”

那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是惹不得的,他才敢这么放话。”

掌柜直叹气,只得先把受伤的人安置到里头去等大夫不提。

尤有志寻事伤了人,却跑回尤倪儿那里告状,添了许多油盐酱醋。

“姐姐,这银票你收着,铺子的事没想头了,官署的事也不用想。如今外头人瞧不起你我,别说捧我上去,不踩我几脚都不错了。”

尤倪儿问是怎么回事,又问他脸上乌青是怎么来的。

尤有志道:“明明是我约定在先,没想到那老东西见我穿得不鲜亮,以为拿不出钱来,转头卖给一个穿绸子的去了。不仅如此,还对你兄弟百般羞辱殴打,嚷嚷着要把我捆了送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