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见识一番那边的风光人情,将来老了也有得说道。你打算等瑛儿多大了动身?”

楚君澜道:“至少过了三岁,那会儿路上颠簸辛苦也经得住。”

顾锦年同意了,忽然想到什么:“说起来还是那人的礼送得好,当时怀瑛儿时他派人送了个玉柿子来……”

说完后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惜话已出口。

楚君澜笑:“他本意是想嘲讽我,没想到这孩子真成世子了,倒成了祝愿。”

顾锦年顿了顿,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兰儿酒楼坐坐?先前源儿来催,许了他月底,没想硬是到拖到这会儿。”

楚君澜道:“正好后日宫中那边休沐,东厂近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那天去。”

顾锦年派人转告过去,顾秋兰连忙筹办准备。

这酒楼起初是为了应付顾锦年而买,后头顾秋兰发现这也是个妙处,不但收集得到消息,平日里和好友主顾们交际应酬也比花楼方便体面些,便下了心思收拾经营。

原本是个三层楼,半新不旧的,跑堂的也没什么精神。

她接手后,命人好生装饰翻修,拿新漆糊得廊柱亮堂堂,牌匾窗纸雅致洁净,掌柜伙计穿上新衣沐浴刮脸,又花重金请了几位好厨子来。

开张头几天喝酒赠菜,许源手下兄弟们捧场造势吸引了不少人来,生意一日赛一日的红火,把别家都显得冷清了。

同街上另外几家酒楼不是不气闷,可一打听这酒楼主人的来路,便都缩了脖子不敢则声,更不敢找流氓地痞前去闹事。

虽说这酒楼是顾秋兰自己的产业,没有用许源的钱,可她留了个心眼儿,对外只说是许源开的。许源知道这事,也由着她,反正他俩不分彼此。

花楼的生意不便让许源名字传出去叫九姑知道,酒楼不要紧,尽可以借他的势。

如今许源在京中名头何等响亮,少年将军,楚府大公子,齐王义子,许大人最疼爱亲近的侄子……随便哪个身份出来都能砸死人,生了九个胆子的也不敢轻易招他。

那等实在眼红嫉妒的酒楼掌柜或主人们,也只敢喝醉了在背后牢骚几句,还不敢当着生人,只敢当着信得过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