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也不看她,依旧只缠着楚君澜说话。
不料楚君澜并没有接她那些话,只淡淡道:“明日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晚些派人送酒席过去赔罪。”
温浓一下子噎住了,苦笑:“楚大人就那么相信所谓高人的断言,认为是我们害得府上不安宁吗?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楚君澜道:“言重了。只是近日事情多,心中有些烦闷,恐照料不周反坏了旧日情谊。等联姻一事谈妥,我自会携夫人一并上门庆贺。”
温浓面上微微一僵,半晌只说了一个好字。
楚君澜正要带顾锦年离开,温浓忽然道:“我有女儿家之间的悄悄话想单独对夫人说,不知楚大人可否愿意暂时回避?”
顾锦年看向楚君澜,楚君澜也看向她。
“你们说吧,我到那亭中等你。”
顾锦年看了看那亭子。
离这边不算远,有什么动静不至于看不到,便放了心:“好。”
琥珀和泰玲等人都退到一旁,属于听不到她们谈话,却能看到她们这边的情形的距离。
温浓细细慢慢打量着顾锦年,看得她有些不自在:“怎么这样看我?”
温浓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寡淡的:“我只是觉得你生得太单薄了,不太像是有福气的模样。君澜哥哥将来是要成大业的,你若强行留在他身边,只怕承受不住那洪福。”
顾锦年本就对她感观不太好,听到这话顿时恼了,笑:“对我来说,这辈子能和心爱的人相守便是最大的福气,可见我还是有几分运道的。你倒是长得福相,不也只能在这里说酸话么?”
温浓眯起眼:“夫人这是不装了吗?”
顾锦年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要不是你是来联姻的,我都要以为你那天说的话是想让我收你做姐妹呢。若真是如此,且不论我答不答应,求人也该有求人的样子,你不跪下敬茶也就罢了,翻脸咒我没福是几个意思?”
羊奶的事楚君澜那边说是一直在查,暂时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所以顾锦年一直也拿不准到底和南苑这些人有没有关联。
可就凭这个女人今天这明晃晃的恶意,她觉得这事和南苑应该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即便不是罪魁祸首,也少不了一个推波助澜或瞒而不报的嫌疑。
想到这,顾锦年心中怒气更甚了,说的话也越发凌厉起来。
温浓轻轻扫了亭子那边一眼,知道楚君澜一直在关注这边,顿时放了心。
她笑着看向顾锦年:“我听说,夫人是不习武的,对吗?”
顾锦年心中警觉,后退了几步:“难不成你想对我动手?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他们就算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也看得到。”
温浓笑:“看到又如何?你未免太低估了我,只要听不到,我就能把你的死做成意外的样子,谁也看不出马脚。就这样被人杀死在夫君眼前,往后被我替代位置,会不会很不甘心?”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狠狠刺向了顾锦年!
顾锦年大惊失色,想要逃跑,可哪里跑得过?眼见着就要被刺穿心口,她拼命握住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反推回去,也不知是怎么个情况,这样的角度竟然被溅了一脸不知哪里来的鲜血,随即也听到了刺耳的尖叫和惊呼声。
“温浓主子!!”
“夫人!!”
琥珀才奔来护住夫人没多久,楚君澜也到了。
他把受惊的顾锦年抱在怀中,问:“怎么回事?”
泰玲扶着腹部鲜血直流面无血色的的温浓,急得声音都变调了:“刚刚夫人不知怎么的,忽然拿过温浓主子的刀刺了她一刀,快,快去请大夫来!”
顾锦年急了:“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