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呆呆看着他们的背影。

一旁的泰玲心有戚戚,恨恨骂起了顾锦年。

本来她还不太理解为什么温浓主子如此铤而走险,看到这样的情形,她算是明白了。

换做是她,也会不顾一切用那种危险的法子的。

回房后,顾锦年发现楚君澜似乎一直在观察自己,笑:“看我做什么?我又没生气。”

楚君澜笑:“只是觉得夫人今日格外动人,所以忍不住多看几眼。”

顾锦年噗嗤道:“如今你倒是学会未雨绸缪了,先拿甜话哄我,叫我等会儿不好意思找由头寻你不痛快。”

楚君澜笑:“夫人想寻我不痛快直接骂就是,无需找由头。”

顾锦年想了想:“就算直接骂也要有话可说,可惜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你哪里有纰漏。这样,等我睡一觉起来,再来为难你。”

楚君澜问:“还不到午间,怎么就困了?”

顾锦年道:“大概是今儿起的早了些,有些发昏。”

楚君澜道:“你先等等,我叫人拿个东西来。”

说着命人去书房取了一个盒子来,打开后,竟然是一副银制的精巧圆环和长长的链子。

顾锦年本想问为什么要在镯钏上连着链子,忽然发现不对:“这……这不是……”

这不是牢里犯人用的镣铐么?给她这个做什么,难不成……

楚君澜见顾锦年想歪了,笑:“你最近几日有些神魂不宁,容易做噩梦。晚上搂着睡也就罢了,这会儿我怕不能时刻注意到你的动静。用这个把你我缚在一起,若是又恍惚见到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扯一扯便知是梦是醒,是真是假。再者你那边一动,我这边就知道你又魇着了,好早点叫醒你。”

顾锦年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如此。”

楚君澜把银链两端分别铐在了二人的腕上,让顾锦年在榻上睡了,自己则在旁边的榻桌上处理公务。

临睡前,顾锦年把链子紧紧攥在手里,心里不住念叨:看到不该看的就扯一扯。

虽说梦总是会醒的,可最近太奇怪,即便醒来后心里头还会涨得难受很久,还是早点脱离的好。

不知是不是白日与夜里不同,或是手上这个银物事有驱邪镇神的功效,顾锦年竟然睡得异常踏实,什么都没看到。

慢悠悠醒转时,房内静悄悄并无他人,唯有余晖满室。

她吃了一惊。

怎么就一下子睡到这会儿了?

楚君澜也是,竟然由着她睡不叫醒她。

顾锦年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叫琥珀进来伺候梳理。

她问楚君澜去哪儿了,琥珀道:“下午那会儿南苑那边派人来请老爷去喝酒,老爷见夫人睡得香,便自己去了,说是晚些回来,让夫人自己用夜饭。”

顾锦年想起上午温浓看楚君澜那眼神,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她想过去看看,又怕人笑话,便对琥珀道:“你去把大少爷叫来。”

琥珀领命而去,许源几乎是眨眼就到了,问母亲有何吩咐。

顾锦年把自己的担心说了,让儿子替自己去看看那边的动静:“我去不大好,叫人看着了还说我醋缸心眼小,连你叔父喝酒都不肯放。”

许源笑:“若母亲实在不放心,就带了面纱穿着丫鬟衣裳随我一道过去看看,省得说我冤枉或者包庇叔父。那南苑人本就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没有人会注意我们的。”

顾锦年怔了怔:“我带着面纱还好说,你……他们岂会认不出来?”

许源道:“儿子也装扮成奴仆模样,拿些东西过去,就说是送给他们用的。平时府里下人也经常有过去的,再加上夜色将深,他们哪里分得清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