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回来后听说这件事,并没有说什么。
回房后,他和顾锦年说了些家务杂事,忽地问她:“听说南苑那些人每日在练武场赛马比武,还算热闹有趣,眼见天色尚早,可要去看看?”
顾锦年笑:“我先前就想去,又不好意思,有你带着我就名正言顺多了。”
楚君澜也笑:“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早知就早些开口了。”
二人换过衣服往练武场去,果然那伙子人正玩的热闹。
叶哨伴随着鼓点,呼啸歌声马蹄纷纷,十分新鲜。
温浓见他们来,起身礼让。
三人说了些客套话,楚君澜带着顾锦年入了席,一起看那场上人赛戏。
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家来了的缘故,场上的表演越发精彩卖力。
忽然,温浓起身离席,也下了场。
只见她策马轻松越过诸多障碍,单是一个马背上就玩出诸多惊险复杂花样,更不提起手射箭没有一次脱靶,且是飒爽,博得场上如雷喝彩。
顾锦年满心钦佩,看得目不转睛。
楚君澜却只是淡淡饮酒,大半心神都在她身上,偶尔才扫一眼场上。
温浓忽然对身边侍女说了什么,那侍女来到楚君澜跟前,用夏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顾锦年勉强听懂几个词,但没能串在一起理解出完整意思来,对方说得太快了。
楚君澜对她道:“温浓让我去和她比试,夫人若是想看,我就去。”
顾锦年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笑:“你要是身上不乏,就去活动活动筋骨吧,说起来我还没怎么好生看过你策马比武的样子呢。”
楚君澜笑:“许久没正经骑射,有些生疏,夫人将就看看别笑话。”
说着束起发,解了外袍。
顾锦年接过袍子,目送他离席。
楚君澜上马入场后,顾锦年眼里几乎看不到其他人了。
虽未着盔甲戎装,可他一身卓荦英姿璨如寒星,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一个随从献上弓箭,他拿起试了试,便策马开始越障移射诸靶,轻轻松松连中红心。
明明已见识过那么多漂亮的花样,可再看他沉稳利落转弓抽箭的样子,顾锦年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和这样轻松的姿态一对比,前头的惊险表演瞬间落了下乘。
把如此难度的事情做得这么寻常,甚至让人看不出难,才是最难的。
顾锦年看得险些把楚君澜的袍子给掉地上,背后那些侍女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各个面颊如火,兴奋叫嚷。
就在此时,温浓忽然策马拔刀向楚君澜冲去。
顾锦年大惊。
楚君澜只拿了弓箭,如何招架?
只见他轻巧避过袭击,策马到一个未曾反应过来的随从身前抽走了他的刀,折回迎击。
刀刃相接,寒光映照,招招都直取对方致命弱点。
虽只是切磋玩闹,可顾锦年还是看得心差点从口里蹦出来。
同时她也意识到,温浓的功夫很不错,似乎不是花架子。
忽然温浓的马受了惊,扬蹄嘶吼打转。
她起初想制服,可不知为何这马越来越暴躁,似乎是想把她给甩下去。
眼见着情况就要失控,楚君澜忽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马上来,与这失控的马拉开了一段距离。
原本紧张担心的顾锦年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身后侍女们窃笑的感慨。
这回的语法词语都很简单,她听懂了一些,猜出来一些。
“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呀!”
“大夏的女儿才配得上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