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夺目之处却是一击致命,如狼王盯出猎物破绽的瞬间封喉。

不过是一枪挑来,他的护盾便脱臂而出,半边身子被震得发麻,脑子嗡嗡作响,人也差点跌下马去。

就这还是这位后父收了力道的。要是不收,恐怕他早在地上滚了好些圈。

楚君澜提了提缰绳,马打转儿扬蹄收了步子停下。

“你在害怕,故而身子也在跟着防御,手臂的力气就卸了。下次遇到这样情形刺对方肩肋或面门,用全身重量稳住盾便可借力打力。”他对许源道。

许源抿唇垂眸:“是我忘了最好的防御就是反击,多谢叔父言传身教。”

楚君澜道:“你还小,也没经过几场正经厮杀,能有这般境界已是佼佼者,那四个字你担得起。”

许源苦笑:“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叔父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做了正规军的副将,我如何敢在叔父面前自称少年英才。”

楚君澜道:“不过是时势造虚名,那会儿都是试探打闹,不像这些年正经动干戈,没必要拿在一起比。晚些我让人给你检查一下身上的旧伤,早些去症灶,省得将来复发时成了要命的破绽。”

许源低低答应了。

忽然外头有人来禀事,楚君澜便离了练武场,许源恭送他离开。

他回院沐浴换衣,收拾清爽后去母亲那请安,顺带瞧弟弟。

才一进去便看到顾锦年和奶娘丫鬟们拿什么东西逗瑛哥儿玩,见他来,春棠拿了个脚踏在榻前放下。

顾锦年笑:“瑛儿快看,你大哥来瞧你了。”

瑛哥儿开心地挥了两下胳膊,吓得奶娘连忙捧住他的团子手:“乖乖,这么贵重的东西,甩出去了可不是玩的。”

许源握住瑛哥儿另一只小手,问:“弟弟拿的什么?”

顾锦年道:“是你先前送他的那个翡翠平安扣,我怕摔了又怕冰了他的手,拿帕子包着呢。放着那么多玩具不要,只抓着你送的那些贵重东西玩耍,弄得我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