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心尖尖上的人呢。

许衍之有些惊诧，可他保持了沉默，直到回了房后才问顾锦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锦年爽快坦诚：“老太太抬举白氏，我心里不舒服，所以也要自己抬举一个人敲打敲打她，避免她心里有些什么不该有的念想。”

许衍之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顾锦年故意道：“怎么？心疼了？”

许衍之揉了揉她的发：“我只心疼你。”

顾锦年看着他的眼睛，想找到点什么破绽，可最终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转过了脸。

许衍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只要你不把这府里给拆了，随你怎么闹，我替你兜底。”

顾锦年咬牙，哼了一声：“我若是把这府里给拆了呢？”

许衍之笑：“那我就等你拆高兴了，累了，再重新把它建起来。”

顾锦年无言以对，只能眯起眼最后一次确认：“我收拾白姨娘，你真不插手？”

许衍之的神情很轻松，仿佛是在听和自己无关的人与事：“就算你杀了她，我也会替你收拾烂摊子，处理好一切麻烦。”

听到这话，顾锦年并没有半分高兴或者胜利的感觉，相反，她的心直直地往下坠！

这是许衍之头一次在她面前，如此随意地说这样残忍的话。

更可怕的是，顾锦年分辨出来这话不是撒谎，而是他的真心。

杀人，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只是杀一只鸡，或者杀一条鱼那么简单。

可白氏，明明是他的女人，他孩子们的母亲！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样毫无感情牵扯？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顾锦年收敛好情绪，淡淡道：“好，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