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眼睛微微一亮,笑:“往后妹妹只管开口,要什么我都给,除了脑袋。”

顾秋兰道:“你把脑袋好好留在脖子上,多建些功拼命往上爬。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许源笑:“不愧是跟着京中第一才女混的,形容得恰好。什么时候去你老师那?”

顾秋兰道:“现在就去。”

许源道:“天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上路,等我去找几个兄弟跟着。”

顾秋兰道:“好。”

许源带人把顾秋兰护送到城郊道观,嘱咐几句后方离去。

谢清如目送许源等人离开后,对顾秋兰半开玩笑道:“你这异父异母的兄弟和你真是手足情深。”

顾秋兰道:“老师不要只顾着玩笑,兰儿有正经事想和你商量,还请挪步到里间说话。”

二人到了里间后,顾秋兰把抱来的被单包袱当着谢清如的面展开来。

谢清如愣住了:“这是……”

成捆的银票,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堆在一起迷人眼。

顾秋兰在谢清如跟前跪下:“我想开花楼。”

谢清如面色微微一变,欲言又止。

顾秋兰继续道:“京中水深,尤其是风月行当,没有倚仗很难开起来。想来想去,也只有老师可以求庇护了。”

谢清如笑:“我们家势头不及你九姑家一半,怎么放着现成的佛不求,倒去烧远香?”

顾秋兰道:“老师和我情同姐妹,换个人问打死我也不说。我可怜九姑,在那府里孤立无援,连个靠得住的臂膀心腹都没有。只可惜我出身微贱,想要快些混出头来只能走这样下九流的路子,老老实实做体面生意不知要等哪辈子去了。”

谢清如蹙眉:“你九姑在楚府里怎么了?”

顾秋兰道:“人倒是没怎么,就是被蒙住了眼和耳什么都不知道。姑父如今把她彻底控着,那么些亲友竟是没有一个敢给九姑通风报信的,就连老伯爷他们也被笼住。现在虽无事,可长期以往下去,九姑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一般人很难看出异常,只觉得是夫妻情深,可顾秋兰嗅到了不太好的风向。

谢清如伸出手,拨弄了一回面前的东西:“这些虽不少,但开花楼的话远远不够。”

顾秋兰道:“那老师说个数,我想办法去凑。”

谢清如道:“你先起来。”

顾秋兰站了起来,谢清如叫她在一边坐了。

“钱我可以帮你出剩余的部分,只当是借你做生意,到时候再给我分红就是。只不过开花楼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需有一个靠山保人。如今咱们定国公府不太好再做这样事情,我向你推荐一个更合适的。”谢清如道。

顾秋兰问是谁。

谢清如笑:“那人正是你源哥哥的父亲,许大人。他这人虽看着不太显山露水的,如今却与许多势力盘根错节,谁都有求着他的时候,谁也轻易动不得他。这事许源必定也有分参与,他还能不护着自己儿子的地盘?”

顾秋兰迟疑:“可二人原本就只是叔侄,源哥哥又过继给了姑父,平时甚少往来,眼下还不如齐王那边亲近。我听源哥哥说过,许大人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他岂肯蹚这浑水?”

谢清如抿嘴笑:“是我没说穿,你忘了他另一层身份他不仅是你源哥哥的父亲,更是你九姑的前夫。如今你九姑有事,他怎么会袖手旁观?”

顾秋兰道:“老师这话叫我越发不清楚了。既然是前夫,更应该避嫌才是。”

谢清如道:“当然要避嫌。你要帮你九姑是暗处的事,明面上只不过是和他儿子合伙开一个花楼罢了,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出手,也不会有人想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