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倒吸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难怪他忽然转了性子要请客,原来是想对我下手,这个混账东西!这事二姐知道吗?还有其他人呢?”

楚君澜道:“她隐约知道一些。我让人叫她把这事瞒下去,以后两家还是照常来往。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她也是受罪的人。”

顾锦年呆了一会儿,有些后怕:“还好你警醒,不然真叫太子得逞了。”

楚君澜道:“太子日渐势弱,眼见着快要被齐王扳倒,才会如此孤注一掷沉不住气。等他彻底倒下,你就安全许多了。”

顾锦年苦笑:“只是倒了太子,还有那齐王呢。”

楚君澜道:“他只会护着你,不会对你下手。”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他也不会容忍上次那两个庶妃的事,以及所谓王妃的闹剧。

还不到真撕破脸的时候。只要对方不过线,有些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锦年不是很确定:“就算不对我,若是对孩子……”

楚君澜道:“放心,他没那么蠢。”

顾锦年怔了怔,笑:“也是,你们都是聪明人,蠢的只有我一个。”

楚君澜搂住她:“是我说错话了,夫人打几下解解气?”

顾锦年不肯:“你只是实话实说,我又不生气。”

楚君澜笑:“我最怕听你说自己不生气,面上好好的,转头就钻牛角尖,顺带给我心上也扎一刀。”

顾锦年道:“就那一回,还不是被你逼的。这会儿又提起,是生怕我解气了?”

楚君澜道:“既然夫人不肯动手,那我只能主动伺候赔罪了。”

说着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顾锦年的脸顿时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不行,别乱来,我不要。真不知你哪里学来这些荒唐样子…”

楚君澜笑:“自然是蛇房。”

顾锦年咬牙:“你义父也是怪了,自己是个宦官还弄那样地方,这和宦官逛花楼有什么区别?”

楚君澜道:“宦官只是身子残缺,心性大多比常人更银毒,蛇房里好些狠花样都是他们研究出来的,其中好些过于伤女身,我怕你受惊才没告诉你。如今你身上不便,受不得重的,用刚说的那种伺候你最合适。”

顾锦年更臊了:“快别提了,总之我不同意。”她忽然想到什么,有些迟疑和惭愧起来:“倒是你这么久……”

楚君澜道:“不用担心,我不像那齐王偏重走外家路子,杀戮血热,故而难断女色。内家采补吐纳讲究收放自如,省去许多风月麻烦。”

顾锦年松了口气,主动回抱住他:“辛苦你了。”

楚君澜笑:“你怀着身子尚且没说辛苦,我不过是禁一段时间,哪里就苦?等出了月子,你我尽数补回就是。”

顾锦年红着脸嗯了一声。

二姨太太和两个孩子都大病一场,直到两个小的好了,她依旧没好。

顾老太爷心疼这苦命的娘儿仨,全接回了紫微伯府,一边派人精心照料两个孩子,一边又请御医来诊治这庶女。

顾锦年亦是打发不少好大夫去看,送了许多珍贵药材,可二姨太太的病情并没有多大起色。

大家都知道,二姨太太这是受了惊吓有了心病,不完全是身体上的问题。

丈夫惨死在自己面前,据说头都被歹人砍掉了,这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

顾老太爷长吁短叹:“虽说那个祸害没了是好事,可这样未免也太惨烈了,悄悄儿跑了不见踪影不是更好?”

余氏道:“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只盼着这傻丫头早些想开,过后咱们再给她找个老实靠谱的男子,一点点放下旧事。”

顾老太爷道:“她这个立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