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许源依旧笑：“母亲，你实在是太小瞧楚叔父了。他深知你性子，怎么样说话拦得住，怎么样拦不住，人家心中有数得很。这会儿你按捺不住来训斥我，他又做了无辜好人。”

顾锦年气得不轻：“你楚叔父哪里对你不好，要这样往坏里想他！自打你过来这边，这府里谁不把你当正经大少爷看？没他的意思那些奴仆怎么会如此敬你重你。平时有好东西他想着你，你在外头胡闹他惯着你，掏心掏肺就换来你这么一个白眼儿狼！”

许源不笑了，平静道：“那个叫南仙的妾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怎样了？”

顾锦年一下子愣住，半晌回答不出。

她只知道楚君澜把她们打发到其他庄子上去严加看守，后续的事因为涉及到西夏皇室秘事，楚君澜不主动说，她也不会问。

许源语气轻松，眸底却是沉寒：“母亲，你实在是太好骗了，楚叔父这样的人玩弄你简直易如反掌。既然都双嫁了，母亲为什么不跟着殿下呢，好歹他对你更真，不会要你的命。”

顾锦年心里一紧，骂道：“你这是什么鬼话？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那南仙……”

她不敢说真相，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遮掩理由，脸憋得通红。

许源垂眸：“一个差点害死主母的低贱妾侍只该被碎尸万段，而不是这样送出去藏着保护起来。我每想到先前母亲生死未卜躺着的模样，就只恨自己连和楚叔父翻脸的能耐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被糊弄欺骗，一心一意等着生下这种人的孩子……”

顾锦年站起身来想扯住许源的袖子叫他冷静住口，不料因为太急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往下跌去。

许源慌忙拦腰抱扶住，得亏他眼疾手快，顾锦年这才没摔倒，但脚还是崴了一下。

他扶着母亲在榻上坐好，顾锦年本想继续说刚才要说的话，可钻心的疼从脚踝处传来，她的脸色也骤然变得苍白了些，额上有了细汗。

“我去叫大夫来。”许源急着要去叫人，却被顾锦年忍着疼痛喝住。

“站住！就是脚崴了一下，不算什么大事，你过来听我把话说完。”

许源却不听她的：“母亲别这么不分轻重。儿子暂时跑不了，有什么话等大夫来看过后再说。”说完出去了。

顾锦年气得脚越发疼了。

这孩子显然已把她彻底看作了被糊弄的大傻子，往先那么听话，现在已经不太把她放眼里了，只顾着自作主张。

她知道许源是为了自己这个母亲好，也是在为她不平，要说不感激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