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倾心了,还能借酒装傻把别的女人给睡了。
若是情况特殊实在迫不得已那没什么,她不是认死理的人。
可南仙的情况显然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不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顾锦年的心被碾碎成无数块,这里一点那里一点,脑子也是如此。
她甚至不能完整连续地思考自己眼下的处境,稍微多思索一会儿,就会砰的一声崩溃然后怅然若失,想不起前因后果。
楚君澜看着顾锦年的表情。
只见她的眼中浮起些许愤怒嘲讽,最后兜兜转转又变成了他所不愿意见到的平淡麻木。
他发觉事情比自己想的更棘手,但只能继续观察调整。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南仙丫鬟的声音。
“老爷,咱们姑娘肚子疼,像是有些不好。”
楚君澜便出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顾锦年看到院子里头有烟,是一个大丫鬟带着几个小丫头在烧什么东西。
她走了出去,问她们烧的什么,回答果然是府里所有的经书。
小丫头不懂其中含义,只觉得烧火很好玩,一个个眉飞色舞的。
看着她们这么开心,顾锦年便跟着她们一起烧。
夜里,楚君澜终于没有回房里歇了。
顾锦年想也知道他去了哪,并不意外。
那南仙柔弱可怜,身上又有些不好,无论是看在大人面上还是孩子面上,自然是要守着。
即便月份小只能睡素的,夜里说说话也是温柔乡,总好过抱着一块捂不热的石头自寻没趣。
她收拾好熄灯歇下,缩在了床角里。
这一夜她做了很多梦,梦境时好时坏。
好的梦,是她回到了小时候,每天无忧无虑跟着哥哥们玩耍,不知世间苦痛忧愁。
坏的梦,是她困在了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云中,无论往哪个方向都跑不脱,空气也渐渐稀薄,呼吸艰难。
遇到梦不太好的时候,她时不时瑟缩一下,额上也出了许多冷汗。
次日上午,楚君澜来看她。
顾锦年已吃过东西了,正坐榻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两人都没有谈昨夜在哪歇的事,楚君澜在旁边看着她的棋路,问:“这是齐王教你的下法?”
顾锦年嗯了一声。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只有棋子落盘的轻微声响。
楚君澜忽然道:“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顾锦年道:“我不想出去。”
楚君澜问:“为什么?”
顾锦年道:“出去了还要回来,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出去。”
楚君澜垂眸:“如果不用回来,你想去哪里?”
顾锦年道:“我这一辈子没离开过京城太远,要是能走,自然是越远越好。”
楚君澜问:“你不要自己爹娘了?”
顾锦年道:“他们有那么多儿孙尽孝,少一个也晚年无忧,难过也只是一阵子。”
楚君澜道:“如今顾家已被捧上去,树大招风,富贵荣华都系在你身上。如果你不在,将来只怕他们连命都保不住。”
顾锦年楞了一愣,半晌道:“那会儿我也顾不上了。”
楚君澜蹙眉。
他隐隐感觉到不对,派人把夏莲接过来陪伴顾锦年。
春棠虽也一样忠诚,但她比夏莲聪明很多,这个时候来不合适,夏莲的单纯刚刚好。
夏莲并不知老爷真实身份,只知道老爷有了妾侍,这妾侍还有了身孕,如五雷轰顶。
她红着眼问楚君澜:“老爷当初说的那些话,怎么转眼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