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之事在你看来是大事，在我们看来并不算什么，不过是喝水吃饭罢了。”

顾锦年有些发颤：“若真的不算什么，他为什么又要把我困得死紧，说是猫儿都不容，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许衍之道：“殿下经常把自己的美人与人同享或者送出去，从不独占护食，更不会因为这个争风吃醋。他困着你是因为看重你这个人，并非你的身子。你不要看殿下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那才是真的他。”

顾锦年冷笑：“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怎么又替他说起话来？”

许衍之道：“这件事我哪边都不站，只是不想你被气出什么好歹来。不要犯倔，他并非有意辱你，只是说气话罢了。”

顾锦年咬牙：“若没有那个想法，怎么可能说得出那样的话？什么气话玩笑话，都是心里话！”

许衍之问：“你还记得我们刚成亲那会儿，老太太赏的那个房里人迎儿吗？”

顾锦年下意识嗯了一声。

许衍之道：“那迎儿手段多心眼多，几次想爬上我的床，把你气得和我闹别扭。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骂我的‘装什么不行，你就只是嫌我，我这就绞了头发出家去，给你们腾位置。’你可还记得？”

骤然提起那会儿的事，顾锦年猝不及防：“我不记得了。”

许衍之笑：“你对我说说，那会儿你是真的想出家让我娶那迎儿吗？只不过是把心里头害怕的事赌气说出来罢了，殿下也是一样。你不过是握了一下我的手，他就不高兴惹出这个麻烦来，我若真的和你有什么，只怕十族都得被他砍干净。”

顾锦年无言以对，半晌道：“他自己荒唐无度，却要不情愿的人为他守节，岂不可笑？”

许衍之道：“当然可笑，但也着实可怜。他费尽心思铺路让你做正妃，又不许你尊称他，为的就是要和你平起平坐。这样的人怎么会轻贱你，那不是轻贱他自己？”

顾锦年沉默无言。

临分别前，许衍之叮嘱：“殿下既然决定成亲后再碰你，你就尽量不要生出什么事来，惹得他改变主意。等快到了成亲的时候，咱们再看情况随机应变。”

顾锦年只得答应。

她才回到寝处外厅，就看到晏煜廷斜倚在软塌上看书信公文。

见她回来，晏煜廷放下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看着她：“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