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点头,但她不敢惹晏煜廷生气。

这日子如履薄冰,根本不能招翻他一点。要是哪里出了什么错,境况便会覆水难收。

晏煜廷知道她在怕,也知道她在假笑,但不以为意。

他知道她逃不出去,没了焦躁和暴戾,心态很平和。

像一只看着自己圈养猎物的猛兽,漫不经心享受着这即将吞咽入腹的美妙过程。

有时候来了兴致,还会故意逗一逗她。比如和她说一些自己与其他姬妾的床帏之事,反过来问她和楚君澜是否如此,把顾锦年说得头几乎低到碗里去,手也拿不稳筷子。

看她如此窘迫,晏煜廷笑:“怎么这等面皮薄?都是做妇人的了,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往后我要是这么对你,你不得羞得扭手扭脚的?”

直到把顾锦年说得差点落泪,他才缓和语气揽住她哄:“好了好了,你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了,只做你喜欢的,好不好?”

这话成功把顾锦年忍着的眼泪给说出来了。

晏煜廷给她擦去眼泪,淡淡道:“这会儿哭我只当你害羞,要别扭就趁着这段时间别扭完,若当了王妃后还做出这个三贞五烈的不情愿模样,别怪我下重手调理你。”

顾锦年剩余的眼泪被吓得硬生生收了回去,收得太急还打了个嗝儿。晏煜廷好气又好笑,拿了茶来给她喝,又叫她喝慢点。

喝完茶,顾锦年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天天闷在这院子里喘不过气来,我想去外头逛逛……”

晏煜廷笑:“再忍两三个月,等成了亲我就带你去各处游玩。实在等不及的话,今夜我歇里间,明儿就带你出去。”

顾锦年现在睡的这张床就在里间,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她勉强笑:“也不是太急,还是等成了亲再说吧。那会儿便是名正言顺,这会儿就是野鸳鸯了,后头想起来总不得劲,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