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道:“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的哥哥们从小为我做的事情,甚至更多。小孩子对人好就是这样,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只要是熟悉的身边人他们都会如此付出,我也一样。又不是大人,哪来那么多男女情愫呢?”

晏华菁变了脸色:“到底是真的误会,还是如今有了新欢,以前的事必须只是一场误会?”

楚君澜道:“我若真有意,笈礼那天早就顺理成章。我想要的东西定会用尽手段得到,你难道不知?”

晏华菁面无血色,笑容嘲讽:“你是真的狠,这是逼我否认过去的一切?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没有过一丝迷惘怀疑吗?”

楚君澜面色平静:“有过。”

顾锦年心里一咯噔。

晏华菁瞪大眼。

她还没来得及狂喜,楚君澜又道:“师门的人大多以为你我有私情,被误解得多了,难免有疑惑的时候,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如今遇到了真正情愫之人,方知何为金风玉露,胜过所有。”

他站起身来,淡淡道:“该说清楚的今日都已说清,过后两不相干,别再纠缠。就为了这一点陈年旧事,害得我夫人两天没怎么吃东西,若不是看在师门最后一点情面,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晏华菁哈了一声,眼泪流了出来:“只因为她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你就要我的命?”

楚君澜没有回答,而是对目瞪口呆的顾锦年道:“不早了,我们去歇着吧。明日岳父岳母他们都要过来,起晚了你又要挨骂。”

顾锦年点点头,看了晏华菁一眼,欲言又止,被楚君澜牵着离开了。

晏华菁一个人被留在厅内,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宽衣安歇后,顾锦年静静躺在楚君澜怀中,虽闭着眼,却久久不能入睡。

楚君澜轻抚着她的背:“是不是我说曾经心有疑惑,你心下不安?”

顾锦年苦笑:“你这人像是会读心一般。”

楚君澜道:“当时只是疑惑自己并无隐疾,为何对亲近要好的美人毫无念想。与你成亲后方知什么叫食髓知味不知餍足,若不是顾忌你身子,定不会叫你有一夜歇着的时候。”

顾锦年的脸陡然升温:“你习武再厉害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也不怕自己先淘渌坏了。”

楚君澜道:“不懂修合之术的人才会纵.情伤身,对我来说则并无太大妨碍。”

顾锦年想想也是:“确实,败阵的都是我,就没见过哪次你累着了。”

楚君澜笑:“再说下去只怕又不放你睡,天亮还要宴客,早些歇着吧。”

顾锦年答应了。话说开后心里坦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边睡得甜蜜安稳,长公主府那边却是一夜无眠。

晏华菁喝得烂醉,房中满是空了的酒坛酒瓶,一片乱七八糟。

那像极了楚君澜的男宠则静静陪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晏华菁摸索着来到他怀中躺下,一边继续喝酒一边嘟哝:“云舟,要不把你的眼睛给挖了吧,这样就和他一模一样了。”

这被叫作云舟的男子轻轻道:“易容之术只是短暂的障眼法,挖了眼睛无力维持伪装被打回原形,就更不像他了。”

晏华菁沉默半晌,忽然坐起身来一个耳光狠狠打了上去:“无能的东西!我要你何用?”

云舟默然不语。

晏华菁忽然又心疼起他来,抚摸着他的脸:“对不住,我一时心急,手重了些。”

云舟道:“殿下无需难过,楚大人对殿下还是有情的。”

晏华菁精神一振:“为何这么说?”

云舟道:“以他的个性,若真是心爱的夫人被得罪,殿下此时也不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