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话容易惹麻烦。要是让九姑误会了咱们的关系，又生出撮合的念头，最后岂不是叫她失望。”

许源道：“我母亲向来看得开。咱们兄妹互相扶持挡箭，遇到合意的再把话说开就是了。这样我少些麻烦，你也不会被人缠，是不是？”

顾秋兰道：“你说得容易，这世道你我怎会一样？你即便死了几个老婆也只像是破了几层窗户纸，想再娶个清清白白的也不难；我和你但凡有点闲言沾身，一辈子就难和你名字划开了。”

许源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妹妹，不是我咒你，只做女东家也就算了，你若真的想做母亲的臂膀，只怕将来和好名声没什么牵扯，你把外头那些事想得太简单了，”

顾秋兰有些诧异，没一会儿就明白了许源话里的意思，沉思了一会儿。

许源道：“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我母亲本来也没有要你做到那个地步，她不是那样的人。”

顾秋兰轻声问：“你的意思是，我若想真的帮上九姑，需要把自己身子也献出去？”

许源笑：“那倒不至于，又不是花楼红倌人，你那么做反而自降身价没什么意思了。但和许多人似友非友，模糊不清，这个是避免不了的。”

顾秋兰道：“原来是这样。果然甘蔗没有两头甜，不做那贤良淑德人吃尽苦头，就要做个千夫所指的杨花女子。一定要选的话，我宁可潇洒自在一些，在切切实实的好处前，名声算得了什么东西？”

许源对她有些佩服：“你不怕人说你？”

顾秋兰道：“若有人敢说我，一定是因为我还不够厉害。那位长公主殿下什么事都做了，有几个人敢去说她的？名声道德，困住的只是弱者；那些用嘴杀人的，也不敢啃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