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射箭舞刀弄枪的,像你这样斯文的孩子看了准会害怕。”
敏姐儿腼腆道:“我先前也见过源表哥,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十分稳重气魄,一看就是不凡之人。姑母有这么个儿子,将来必定是要享福的。”
顾锦年笑:“他不给我惹事,我就知足了。”
春棠掀帘子走进来:“夫人,谢小姐和兰小姐来了。”
敏姐儿听到这个,慌忙道:“姑母既有客,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请安。”
顾锦年知道另外两个和她说不来,道:“去吧,得了空来坐。”
敏姐儿答应着去了。她才走没一会儿,谢清如就带着顾秋兰来了。
谢清如今天很高兴,一进来便把手里的东西铺展在桌上:“你这侄女真是个画画的好苗子,比写字进步快得多。你来瞧瞧她这幅海棠春睡图,拿去送礼也使得。”
顾锦年连忙移步桌前来看,不由得眼前一亮。
“真好。颜色极真,舒展自然,还能从中看出细细的风影儿来,赋无形于有形,实在是利落生动。”她没忍住心中的欢喜,称赞道。
顾秋兰红了脸,眼睛亮晶晶的。
谢清如一愣,抿嘴一笑:“我可记得某人先前和我说对这些不感兴趣呢,看着不太像啊。”
顾锦年忽略了她的调侃,笑:“这孩子画画进步快不是没有缘由的,她本就极为擅长绣活,往日没少描花样打下了底子,再学起来就不难了。”
谢清如道:“正是如此,她画花鸟人物十分优秀,房屋楼阁什么的就要略差一些,往后慢慢补上就是了。今儿来不止是为了给你看画,还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顾锦年问是什么事。
谢清如道:“兰儿灵慧通透,只教她有限的几样东西令人心中不足。正好我家里有从宫里退出来的老嬷嬷,外头也认识极为厉害的乐师画师之流,不如在我那儿给她留一间房,让她以后时不时来住一阵子,学习礼仪琴棋书画之类。你觉得呢?”
顾锦年沉吟一会儿,问顾秋兰自己是怎么想的。
顾秋兰道:“虽老师厚爱谬赞,可我对自己斤两有数,贪多嚼不烂,能学些皮毛往后交际时候糊弄就足矣。长远来看,我还是跟着九姑学做生意稳妥,其他都只是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