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往后前途无量；若是能做九姑的媳妇，守不守寡都有福享，男人没了反而清净。”

许源笑：“既然你觉得我这么好，为何不肯考虑？”

顾秋兰道：“我对将来另有筹谋打算，嫁人只会妨碍我办事。你若是真的为了九姑好，就不要折断她的手反来安做脚，得不偿失。孝顺的媳妇要多少有多少，可臂膀就未必了。”

许源收敛了笑容，表情渐渐变得认真起来。

他对着顾秋兰拱手施礼：“是我多此一举看轻你了，对不住。往后我把你当自家姊妹看待，咱们互相扶持帮助。”

顾秋兰道：“说开了就好。扶不扶持的再说，我未必能成事呢。”

许源道：“以你的心性不成都难，母亲有你这么一个得力的人，胜过十个孝顺媳妇。”

顾秋兰笑：“哪怕一百个孝顺媳妇，也架不住一个遭瘟的儿子。你别只是面上孝顺，尽拿别家女孩儿做人情，等轮到自己了就不做人事。”

许源被她这样骂也不生气，反而欣慰：“你先前劝我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这几年我不会随便找事，只把功夫手段练好。将来北边若是真的打起来了，我缩在家里陪着母亲难道就是孝顺？国都没了哪来的家，我死在战场上，总好过大家一起死。”

顾秋兰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只要你心里有数不是胡乱送命，我也不劝你了，回头给你绣个真的平安符。”

许源道：“不用麻烦，我本来也不爱带那些累赘东西。只希望母亲早些给我添个弟妹，这样我也安心了。”

顾秋兰道：“既然如此，你把那个求子的护身符还我，我给九姑重新送去。”

许源摸索着找出了护身符，递给了顾秋兰。

他忽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兰妹妹，你手这么巧，绣出来的小像活灵活现的，能不能……”

顾秋兰猜到了：“你是想让我绣个九姑小像带在身上？”

许源点头：“若是别人我也不好意思说了，如今把你当自己人才说的。再过两年我就成大人了，不想被人笑话是离不得娘的小孩儿。哪天在外头死得面目全非，身上摸出这个东西也知道我是谁，好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