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像是攥着免死金牌一般拉着楚君澜过去了。

顾老太爷看到女婿,既是无奈又不意外。这个死丫头,知道有女婿在他不好把话说的太重,一肚子鬼心眼。

“爹,这会儿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顾锦年咬重了我们二字。

顾老太爷深呼吸几口气,尽可能平和自己的语气和心态:“女婿不是外人,当着他的面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死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今儿白天你和衍之都……都说些什么了?”

顾锦年道:“还能说什么,就是源儿的事。他在外头找的那个女人对源儿下手,我看不过去就问了两句,遇到这种事难道爹就坐得住?”

顾老太爷果然跳了起来:“什么?那贼妇对源儿下手了?她做什么了?!”

顾锦年不想吓着老人家,减轻了描述:“就是做些手脚让源儿吃亏,害他差点病了。”

顾老太爷顿时忘记骂女儿了,心疼得脸都在抽:“这个杀千刀的东西,还没进门就这么毒,进了门还得了!什么都不是的人,就算弄死了源儿有她什么好处!衍之他糊涂啊,居然看中这么个毒妇!不行,改天我要去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顾锦年道:“您老人家就别乱掺和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源儿就要到我那里去,再也碍不着谁的眼。如今他和咱们家也就是普通相识,哪里管得到人的私事。”

顾老太爷可算抓着女儿把柄,扬眉道:“原来你也知道如今不比从前!你和他坐一块儿说话我也不说什么了,把个帕子推来推去的做什么?他倒是不嫌脏,你是怎么好意思那样糟蹋人家帕子的,你怎么不直接把脚踩上去呢?”

就算如今两个人都看开了,做不成夫妻可以做熟人甚至朋友,可哪有做奴隶折辱的!

顾锦年才要分辨,楚君澜就开了口。

“这事是我不对,她给我拿吃的来,我只顾着说话忘了接,时间一长便有些化开弄脏了手。想是许兄也看不过眼,才拿帕子让她擦。既然给人用,自然是要好好擦干净,不然就辜负许兄的心意了。”

顾老太爷一愣,无奈:“贤婿,我知道你心疼这个孽障替她说话,可你不能一味纵容护着她,要是惯坏了将来捅大娄子怎么办?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吧,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