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闹,她一个做婆婆的尚且还能找她的毛病,痛骂她一顿。

可偏偏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决定,她总不能打儿子吧?母子产生了隔阂,又该叫那个贱妇得意了!

白氏哭着哀求:“夫君他是孝顺的人,只要老太太你做主,他必然会听的。”

她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许老太太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你给我闭嘴!夫君这个词是你一个姨娘能随便叫的?没规矩的东西!就算你生下了他的儿女又怎样,你是买进咱们家的,不是嫁进咱们家的,掂量准自己的身份!我抬举你,不是让你忘本!”

白氏吓得不敢作声了。

许老太太喘着气,把无法在顾锦年那边发泄的怨气一股脑转移到了白氏的身上:“别以为仗着年轻狐媚子会吹枕边风,就自以为了不得了!我儿女人多少个都可以有,做娘的只有一个!我是不想外头说我容不得人罢了,真要恼了,你们一个个都得滚出去!”

白氏泪流满面,即便万箭穿心也只能磕头赔罪:“是奴婢嘴快了,老太太不要生气,为了奴婢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倒是不值得的。”

许老太太哼了一声,烦躁地挥挥手:“你下去吧,过继这事改不了了,衍之那孩子别看好说话,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难拉回来!你要真想见自己孩子,多在他身上下功夫,别老让那个女人霸着他,知道吗?”

白氏只得含泪答应,退出了许老太太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她用帕子紧紧堵住嘴,生怕当众哭出声音来,惹得旁人侧目,背后传谣。

直到到了自己的院子,白氏才一头扑到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自打进这府后,她每晚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有时候做梦梦到他们哭,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她一辈子的倚仗,以及最大的希望。

平时看着许衍之宠爱纵容顾锦年,她心里不是不酸。

可回头她也能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假的,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