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不大,看着也十分娇美,偏偏有这样的锋狠的性子,实在是叫人忍不住着迷。若是那种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性子,恐怕早就绝迹了。”
顾锦年被她这话说得一时有些茫然:“是吗?”
顾秋兰抬头看向她,踌躇了一会儿,道:“九姑,你人明明这么好,外头却把你说得这么不堪,为什么?”
顾锦年想了想:“人言可畏。随他们去吧,只要别当着我面说就好。”
她没惹那些人更不认识,那些人却如深仇大恨一样抓着她骂,总有别处偿还的时候,反正造的口业算不到她头上。
顾秋兰欲言又止。
顾锦年笑:“往后你再听到这样的话别放在心上,这种事计较不完的,不过是徒增烦恼。我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人知道便是。”
顾秋兰垂眸,点点头。
回绣坊时,顾锦年又往车上放了许多东西,即便顾秋兰极力推辞依旧不肯住手。
“这些算不得什么,你不收也是拿去送别的人了。如今天冷,不要省炭火,缺什么尽管对绣坊的管事说。你将来是要做大东家的人,不仅是一双手珍贵,全身都要好好保养着才是,若是哪里露出照顾不周的模样来,在外人面前自然就少了气势。”
这话说得顾秋兰十分惶恐,虽嘴上答应,心里头却是昏昏的。
坐在车上,她反复回味顾锦年说的那几句话,脑子里不禁又响起了母亲曾经念叨的那些相反的东西。
“你一个丫头片子,用这么好的东西做什么?也不怕折了福!”
“你兄弟们将来都是要做大事的人,你拿什么和他们比,你也就配用他们剩下的。”
“别碰那碗里的东西!肉是你能吃的?看看外头多少生下来就丢在外面的,你就知足吧。”
“你呀,再聪明又有什么用?只可惜投了女胎,将来什么都做不成,还不如蠢笨些呢。”
顾秋兰捂住脑袋,想把这些如同诅咒一样的话甩出去。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起那条艳丽凶残的王母鲤。
眸底闪过异色,心中浮起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