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骂了顾锦年一顿,顾锦年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回嘴,老老实实受着。
见萧霓月好不容易歇口气,她小心捧上一杯茶:“可是渴了?润润嗓子,休息一会儿再接着骂,我给你揉揉肩。”
萧霓月斜睨着她,冷笑:“可不敢劳动贵人,咱们又不是那知心的朋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外人罢了,哪有这个福气受你伺候!”
顾锦年诚恳道:“你也听我二嫂说了,他们至今不知道那人是谁,可见不是我故意单瞒着你。在我心里头,不说你和他们一样,也就只差一个影儿了,你比我家那些别的姐妹们还亲。”
萧霓月听了这话,心中怒气消散了大半,嘴上还是不饶人:“少拿许大哥哄你那套来哄我!我虽也有瞒着你的时候,可总是自己憋不住,巴巴儿来告诉你。你倒好,表面上看着和我亲密无间,要紧的事你是一件都不和我说。”
顾锦年道:“我要是能说,岂有不说的道理?瞒着你和瞒着我家里人是同样的苦衷,总不能我和爹娘他们也是假亲吧。这样,等这事可以不瞒着了,我谁也不管,第一个跑来告诉你。倘若说假话,叫我出门就被雷劈了去。”
萧霓月这才满意,哼哼两声:“那你可得记牢了,老天爷有耳朵!”
顾锦年做小伏低哄了半天,终于把人给哄好了。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后,萧霓月忽然有些发愁:“等我回去,可得和三哥说清楚,往后不能帮他朋友做媒了。”
顾锦年问:“你能猜到那人是谁吗?”
萧霓月道:“看我三哥夸得那个天花乱坠,想必不是普通人,一圈对下来,也就只有九皇子能对的上了。”
顾锦年唔了一声:“九皇子?”
萧霓月点头:“是啊,其他条件相符的人要么年纪太大或太小,要么已经成婚,也就他最接近。”
顾锦年顿了顿,笑:“或许你哥觉得我不配当人家的正妻,做个妾也算是抬举。”
萧霓月道:“他要是敢这么想,我第一个骂他!谁家这样大费周章牵红线是给人去做妾的,这不是恶心人吗?有这等心思情意,连个正妻的位置都舍不得给,羞辱的不是你,是那人自己。”
顾锦年看她这样,便明白她是真的不知情,轻轻地把话题揭过了。
萧霓月从观音庵回家后,把顾锦年心有所属并即将嫁人的事告诉了三公子。
“三哥,叫你朋友死了这条心吧,年儿姐姐她名花有主了。”
三公子笑:“这有什么,嫁了人还能和离呢。只要树不枯,总有花出墙的日子。”
萧霓月感慨:“还真是痴心痴情,可谁知道那花何时出墙呢,要是一辈子不出,你那朋友打一辈子光棍么?”
三公子笑笑,没说话。
萧霓月心中一跳,质问:“你这笑是什么意思?那人该不会已经成亲了吧?”
三公子道:“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是前途无量之人?自古船多不碍事,若夫主真心爱她,做第几房都一辈子享福;若不爱她,后宅只有她一个也难熬。”
萧霓月骂道:“还好年儿姐姐她另心有所属,倘若真的被我牵了线动了心,将来几个嘴巴子都不够我打自己的。你们这群臭男人,实在是可恶!照你这么说,你长得这么标致,索性自己去做那贵人的妾得了。若夫主真心爱你,是男是女都一辈子享福!”
三公子噗嗤:“好好儿的,怎么就急起来了,连自己嫡亲的哥都这样骂。”
萧霓月怒道:“你让我朋友去给人做妾,我不骂你骂谁?”
三公子道:“我听那人的意思,恐怕将来是打算扶为正妻的。”
萧霓月冷笑:“那就等他正头老婆死了,再来画这个饼!只怕到时候我年儿姐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