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恨不得把顾锦年这张绝美的脸蛋儿当场撕个粉碎!

然而,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再差的底子多少也是有些长进的,薛贵妃知道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直接,得多绕几个弯子。

既能为族人撑腰,让人明白薛家不是好惹的,又可以在将来有什么事推卸责任,少几份风险。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这世人各个都是踩高捧低,若是一味受气,往后只有受不完的气!

薛贵妃眯起眼,悠悠然问顾锦年:“你们顾家,可曾为你定下亲事?”

顾锦年心里发紧,慌忙道:“妾身蒲柳之姿,才德不显,又因属相冲撞了母亲病体,一直移居在城外庵里。虽未出家,却也是每日与青灯古佛为伴,轻易不见外人,故而至今未有人上门提亲。再者挂心母亲康健,短期内妾身并无再嫁之意。”

薛贵妃冷笑,好一个能言善道的狐媚子!

说这么些话,不仅想堵接下来的话头,还要当着大家的面立牌坊,意思是她清清静静没招惹任何人。

谁信呢?若她没什么动作,两位殿下岂会偏帮顾家,难不成是男人们主动招惹她吗?

薛贵妃抚,弄着手指上的多宝戒指,懒懒道:“既然你属相冲撞了家里人,说明是个祸害之身,即便吃斋念佛也洗不清你的孽。装模作样留在家里不嫁人反是不孝,不如趁早找个新夫君为你母亲冲一冲喜,你说呢?”

顾锦年面色瞬间惨白,半晌才道:“多谢娘娘关心,妾身谨记上谕,回去后让家人做主,觅得良缘。”

薛贵妃笑:“何必那么麻烦?恰好今儿咱们提到了这事,我便做个主。前些时罗总兵侄子的正妻得病死了,一直想续弦却找不着合适的,你们俩年岁才貌相当,倒是一对好姻缘,这事就这么定了。”

顾锦年急了,才想要拒绝,薛贵妃又冷冷道:“你若是在外头有什么私情,我也就懒得管你了。可你刚刚说自己不见外人,无再嫁之意,又说遵谕回去找人,我这才好心牵红线。若你出尔反尔,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脾气不好,治你和顾家一个欺瞒大罪!”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顾锦年哪敢分辨拒绝,只能颤抖着磕头谢恩,声音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