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车里备下斗篷和便靴了,上去再说。”

他忽地一个打横抱住顾锦年,大步流星。

顾锦年又急又窘,既怕人看到又怕跌落下去,只能勾着头,双手借他肩膀一点力,环绕揽住。

许衍之是个文弱之人,平日看着也修长如竹,不像那些筋肉莽汉。

可他的力气很大,步子也很稳,莫名给顾锦年一种感觉: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控住她,如同控住一只猫儿。

一路上遇到几个院内奴仆,都慌忙低了头躲避,这让顾锦年越发窘迫了。

“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没事,快到了。”

好在正如许衍之所说,她很快就看到花园里停着一辆乌蓬小车儿,看起来崭新又结实。

“坐稳。”许衍之把顾锦年抱到车厢口,自己则坐上了马夫的位置,笑道:“进去换衣服吧。”

看着许衍之面上的笑意,顾锦年心情复杂,有些发怔。

他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永远都是不急不忙,不卑不亢。

明明一生都未飞黄腾达过,被人觉得是依靠妻子的无用男人,却从来没有过一丝落魄和失意的情绪,更没有因为闲言碎语迁怒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