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道:“今儿我听人说,那楚家出大事了。”
顾锦年一愣。
顾老太爷问:“哪个楚家?”
余氏道:“还能有哪个楚家,就是你家姑奶奶那边的左少卿大人府上。听说他们家那个独一份儿的少爷,和一个唱的跑了。”
顾锦年顿时懵了,怔怔看着母亲:“什么?”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惊爆,她此时的表情在余氏看来也是正常反应,并没有觉得奇怪。
余氏对女儿道:“想不到吧?他家的公子先前定的那个皇商家的女儿也没了,越发落实了他克妻的名声,再没人敢把女儿说给他家。那边府上又怕他淘渌坏了身子出事,连个通房丫鬟也不给,闹得他眼馋嘴馋的,不知道怎么被勾去喝了花酒,迷上一个唱的了,叫什么亚仙。”
顾老太爷追问:“然后呢?”
余氏道:“楚家人本以为那女人只是爱钞逢场作戏,没想到竟然动了从良的心思,巴巴儿地要自带嫁妆给楚家公子做妾。左少卿老爷大怒,把那女人轰了出去,关了儿子的禁闭要他悔改。不曾想两人像是捉了对,谁也离不开谁,索性一起私奔了。”
再接下来的话,顾锦年就听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耳边有无数道雷鸣轰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院子的。
顾锦年发了许久的呆,忽然回过神来,察觉到不对。
等等,楚家表哥不是在外头没回京吗,怎么可能和那个刘亚仙在一起还私奔?
而且他先前也说过,如果在外头听到有关左少卿府公子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结合先前的事,她也发现,这位表哥和传闻中的那些事不太对得上号。
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在里头。虽那刘亚仙风情万种连她看了都酥,可他不会就这样把她给丢下的。
顾锦年定下神来,按捺下了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这一夜,父女二人都没有睡太安稳。
顾老太爷琢磨着女儿的话,越想越有道理,心里头升腾起一股怒意。原先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气愤。
好小子,该不会真的打着这个主意吧?
要是他病能好,那他还可以撮合一下;可要是他一直不好,对外又表现这么痴情,那他姑娘不是一辈子都不好嫁人了?
顾老太爷不是个能沉得住气憋得住话的人,次日一大清早,他就派人把许衍之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