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往心里头要强行塞进很多其他东西。
盘算着大局权势利益,唯独不能顾及个人情意。外面风光含笑,夜里孤枕落泪,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没这个天分,做不好这样的事情。
两位嫂子知道顾锦年心里落差,即便都忙得不可开交,也尽力抽出工夫陪伴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你是知道我们为人的,不用听外头那些闲言碎语。我们巴不得你招个姑爷入赘到家里来,往后咱们仨说说笑笑,再也不用分开,多好。”李氏语重心长。
“老话说初嫁从亲,再嫁由身。小妹你这么个相貌才干,大可以挑起一把来拣拣,千万不要急着又寻错了人。哪怕你一辈子不找呢,也不缺吃穿用度,往后有的是侄子侄女给你养老送终,怕什么!”邓氏苦口婆心。
顾锦年握住两个嫂子的手,故意叹气:“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就算我看中哪家公子,也不想嫁了。有你们这样两个嫂子,外头哪有自家舒服!”
这话说得两个嫂子都笑了。
李氏问:“说起来,年儿你心里头合意的男子是怎样的?若是有,我替你去打听打听,咱们先下手为强。”
邓氏也是这个看法:“你把准头告诉嫂子们,有个方向也好寻人去,省得你喜欢的我们找不着,我们找着的你不喜欢。”
顾锦年笑:“再等等吧,现在这会儿不急。”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外头不断有人来请,嫂子们只好起身告辞,又安慰了顾锦年几句。
顾锦年把人送到院外,目送她们直到看不见了,方才折返。
回房里后,顾锦年让春棠把打点好准备给许源送去的那些东西再拿出来,她看看可有疏漏。
银炭,纸笔,厚袄儿,大氅,靴子,醒神香……但凡是用得着的都有,另有二十两现银和三吊钱。
虽然许衍之不会虐待许源,但他向来不管这些家务事情。只靠那个雁过拔毛的老管家,许源的日子肯定没有她还在许府里时好过。给钱,也是怕那孩子在学中有什么要用的东西,一时间买办不齐。
自打和离后,许源便没有和顾锦年见过面。顾老太爷派人去接他过来住,许源也推说要读书离不开书院,为了避免外公多心,他连许府都没回去。
如今母子俩的来往全靠送信维持。
许源隔两天便会写信给顾锦年,请安问候,汇报近况,感激母亲送钱送东西,让她不要再送了。除此外,他安慰母亲让他不要担心自己,说往后必然有长相见的日子。
顾锦年十分欣慰,可钱物照送不误。她在信里问过几次许源关于迁籍的事,可这孩子一直含含糊糊回避,什么事都说,就是不太提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