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忙避开去了。
许衍之在顾老太爷面前跪了下来,道:“有件事年儿委屈已久,我亦是难以启齿。因身上隐疾,自打成亲后就未与年儿圆房,让她至今守活寡。因心爱年儿,才忍痛放她走。老太爷爱女心切,怎可眼睁睁看着她煎熬一辈子?”
顾老太爷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
许衍之道:“二房子嗣的事,想必老太爷心中有数,正是这个隐疾闹的。年儿贤惠持家,样样出色,是我见她青春苦熬于心不忍主动提起,切莫错怪了人。”
顾老太爷如五雷轰顶,半天言语不得。
回过神后,他又落下泪来:“你……你这么个百般伶俐的好孩子,怎么偏偏得了这么个要命的病……”
许衍之苦笑:“是我与年儿有缘无分,只能做几年面子上的夫妻。老太爷放心,即便和离了,这边府里也是我至亲的人。还请老太爷收我为义子,往后做个亲戚来往,若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吩咐。”说着又磕下头去。
事已至此,顾老太爷也只能含泪答应了。
他再怎么喜欢许衍之这个女婿,也不可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再嫁这个事虽不太好听,总强过将来熬不住做出什么丑事来。
两人商议好了和离的事情,许衍之便告辞回去。顾老太爷难受了一整天。夜里,他把老伴儿子儿媳都叫进来,说了顾锦年要和离的事情,但隐瞒了许衍之的隐疾,给他留了脸面。
除了余氏,其他人都震惊无比,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氏问:“莫不是姑爷他在外头有了什么心甜的?”
顾老太爷摇头:“你们别多想了,横竖是个无可奈何的事情。再过半个来月便是和离的日子,他们府里老太太不在京中,便请族长和许家的老大出面,咱们这边也要去几个人。姑爷的意思是,和离完了后就着场子再办一道认干亲的礼,我收他做个义子,往后大家还是亲戚。”
顾云松叹息:“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妹夫,变成兄弟了。”
顾云柏笑:“不错了,总比做仇家或者陌路强。”
事既已定,便只能去张罗筹备。上报官府,定香案桌几,禀告亲友…百般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