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为什么要折它?人生来是什么样子,就该爱自己的样子。”
顾锦年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样的公子,的确很难让人不喜欢。”
或许,萧霓月对外貌的追逐只是一种惯性,她的内心还是希望有一个愿意懂她敬她的人吧。
不过,一想到那十五个香囊,顾锦年又觉得萧霓月对圆脸公子的喜欢恐怕和寻常女子不一样,那公子大概是无福消受了。
萧霓月忽然看向顾锦年:“姐姐,我对你也是这般。我知道你心里头嫌我许多,可你并不对我指手画脚,有时候还让着我。这也是为什么在京中女子里我最喜欢你,即便你有些笨,除了漂亮和人好一无是处。”
顾锦年哭笑不得:“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也不算一无是处吧,是你要求太高。”
萧霓月道:“管他呢,反正你记住我喜欢你就行。对了,你最近把许姐夫看严一点,我模糊听说有一户人家的千金看中他了,却不知道是谁。”
顾锦年道:“那是天大的好事,最好早些打听出来是谁,我立马滚人让位,自掏腰包下聘礼求她过门。只恨她动心晚了点,要是早些来许府二太太还有我什么事,我乐得少一段孽缘,多几年清净。”
萧霓月大笑:“到底是底气足的人才说得出来的话!谁不知道许姐夫爱妻入骨,你眉头一皱他命都要交出来,那千金不过是痴心妄想。清清静静闺阁女儿,公然惦记别人家夫君,这胆色都要超过我了。”
顾锦年一时语塞,又不好解释她说的是真心话,只能把话题扯开。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萧霓月的院子走,还没走一半,三公子那边的丫鬟过来行礼请人。
“今儿府上来了贵客,三公子叫自家戏班子唱《折琼枝》,太太小姐们另有清净坐处,不与外人混在一道。还请许太太赏脸过去略坐坐,三小姐也请相陪。”
顾锦年见人家特地来请,自然不会驳面子,便答应了。
萧霓月笑:“奇怪了,什么贵客,居然要听这样俗不可耐的戏?”
顾锦年问:“这戏可有什么讲究?”
萧霓月道:“是新近时兴的一个戏本,讲一个皇子看中了民间女子,二人兜兜转转最后做了皇帝和皇后,顶无趣的故事,今儿居然叫人演起来了。”
顾锦年笑了笑,没说什么。
二人到了听戏的地方,被请到了楼上的女客戏厢里。
此处设造得十分巧妙,不但可以清晰观看戏台,还能看底下大厅客人们的行为举止,却不会被下面的人轻易注意到,像是隐藏在了半空中。
看了一会儿戏后,顾锦年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