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麻烦。”

许衍之道:“你傻么?肯定不能告诉她,再说她也不知道这笔钱。若知道,这些年岂会想着法子坑你的钱用?不用担心,老太太和我那两个兄弟的份我已经留了,他们不会怀疑到你这本来。年儿,你再不收,我就当你是心疼我,不想咒我死了。”

顾锦年听这话,直接把这木匣子一把关上拖回手边:“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除去我历年来贴补的,其他的就当是赔我守活寡受罪的。”

许衍之笑:“对,就该是这个道理。”

顾锦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问:“源儿呢?你打算怎么安排他跟着我。”

许衍之道:“倒也不用特意安排,如今其他人都回老家去了,我到时候也不在,他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

顾锦年沉脸:“那你若是还在呢?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看你没那么容易死。”

许衍之噗嗤一笑:“若我还在,我把他赶出许家不认他这个儿子便是了。你别想那么多,源儿的心都在你那里,对我不过是面子情,我硬留他没什么意思。”

顾锦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着木匣子回里头去放进拣妆,不再搭理许衍之。

不知是不是因为府里人少了大半的缘故,今年许府的秋,比往常格外寂静凄凉。

除了许源从书院回来的时候会热闹一点,其他时候都静悄悄的,像是全部都泡在一大缸水里,叫人行动迟缓。偶尔有下人咳嗽一声都回荡漫长,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春棠和夏莲也失去了平时的朝气,说笑变得少了许多。

往先顾锦年算账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外头她们的欢声笑语,可如今屋里拨弄算盘的噼啪声格外清晰,能听到外头的声音只有秋风卷叶的低啸。

就连平时最调皮的几个小丫头,也学会坐在石阶上发呆出神了。

这样压抑的氛围让顾锦年不太舒服,可她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不断安慰自己:等许衍之和她和离了就好了,到时候就回娘家去待嫁,娘家热闹。

可每逢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又不自觉闪现出另一个问题

她和许衍之和离了后,那位大人会怎么处置他?

顾锦年楞了一会儿神,很快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事。

那是许衍之自己的命,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造的孽。

话虽如此说,顾锦年拨弄算盘的速度到底是慢了一些,偶尔也会出几个小错。

这让她有些烦躁,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萧霓月成了顾锦年最好的打发时间对象,也成了她转换心情最大的功臣。

然而来了许府几次后,萧霓月就不太愿意来了,非要顾锦年过她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