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和太子有过什么争执?
顾锦年茫然地想着。
太子妃把她引到了一处房间内。这里草席铺地,香炉靠壁,无桌无椅,有许多花篓和专摆在地面上的装饰,像是个参禅的所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大香炉里燃烧着炭火的原因,眼下这个凉爽的时节房内却燥热不堪,几乎把她热出汗来。
太子妃让顾锦在正中的铺垫上坐下,笑道:“我去接几个亲密的姐妹过来,都是自己人,你不用穿得如此庄重,我看着都嫌热。”说着亲手把顾锦年的外裳给解了。
顾锦年吓了一跳,但又不好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拿着衣服离去。
她今天这一身华贵有余,可哪里和庄重这个词有半点关系?尤其是外面的部分一去,香肩半露,胸口处薄纱更是欲盖弥彰,沟壑若隐若现。
顾锦年心中焦虑,却也只能等待。
渐渐的,她发觉自己的身子好像开始使不上力,眼皮子也有些发沉。不是困,而是失力的感觉。
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惊,想要出去,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顾锦年恐慌之时,房门被打开了。
她努力睁开眼看去,二人目光相遇那一刻,彼此都愣住了。
竟然是太子?!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太子蹙眉:“怎么会是你?”
顾锦年想要行礼,可四肢早已不听使唤,这一动变成在地上滚了半圈,东倒西歪,话都说不清。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太子明白了什么,神情变得极其复杂。
他来到顾锦年身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诚然,这个女子十分美丽,此时的模样也足够诱人。
可他对于他人妇向来敬而远之,即便再如花似玉,也不会轻易产生其他念头,他和晏煜廷那个衣冠禽.兽还是有区别的。
姚洪叫他收下这个礼物,是什么意思?
还有,做这样的事情和晏煜廷那个混账又有什么关系?
太子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着向来维护自己的姚洪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索性破例一回。好歹是个大美人儿,虽没什么意思,但也不算吃亏。
太子把颤抖的顾锦年捞起抱在怀中,道:“你不用怕,我不是那粗鲁之人。实在过意不去,就闭上眼,当是和自家夫君亲近一回吧。”
就在他准备解开顾锦年的腰缚时,外面响起了惊叫声。
“齐王殿下,不可进去!”
太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晏煜廷便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一把将顾锦年抱起,对着愕然的太子笑道:“皇兄真是好兴致,这么重要的日子不与太子妃在外头共待宾客,跑来这里来强别人老婆了。若是让父皇知道,他老人家岂会高兴?”
太子气得不轻,又不便解释,只能笑着还击:“父皇向来是宽容不管这些事的,若真要计较,你那些风流烂账还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算起,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
晏煜廷点点头:“皇兄说得对,这样事还是由我来做比较合适,横竖债多了不愁。倒是皇兄如此好的名声,可别为了个女子白白坏了。许家那个正在外头到处找他老婆呢,我先送过去,黑锅也会替皇兄你背上,只当是皇兄欠我一个人情吧。”说完笑着抱住顾锦年离开了。
太子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莫名气恼,不住皱眉。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微笑起来。
早在看到晏煜廷的那一瞬间,顾锦年便流下了眼泪。此刻本想道谢,可身不由己,张嘴也发不出声音,瘫在他怀中像一条半死的鱼。
晏煜廷并没有多看她一眼,步伐稳定,声音淡淡。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