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没有心思玩乐。长大一点后又淘气,一不留神就掉到水里或者从哪里摔一跤。再者若是在外头山水里撞客,荒郊野外病了没有大夫,件件都是大事。哪里是出去游山玩水,这是去受罪呢。”
楚君澜微微怔住:“你说的是,是我想当然了。”
顾锦年误解了他的神情,还以为是自己说漏嘴了,慌忙圆回来:“你别奇怪,虽然我没养过孩子,可我替嫂子们带过,并且平时听她们和我说得挺多,所以才知道的。”
楚君澜淡淡一笑:“我不是奇怪这个,我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表达。
顾锦年有些紧张,等他的下文。
楚君澜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每次这种时候,眼里就看不到别的。”
顾锦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楚君澜道:“平日里各种事情繁杂,心中甚少清净。可和你在一处的时候,目光只在你身周方圆,心中想的也只有这等寻常事情,十分安宁。”
顾锦年微微侧过脸,有些腼腆:“你这人要么不说话,一说就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想了想,她索性也承认了:“其实我也是,本来有好些事要问你,结果每次都忘了大半,只想起几个要紧的。”
楚君澜笑:“问吧,再不问天就要亮了。”
顾锦年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认真问:“好些人跑来许府道歉,是不是你去找你义父了?”
楚君澜道:“是。原先小打小闹的,也没什么证据,便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听说你受了伤,他不怎么高兴,就一起算了总账。”
顾锦年长长吁出一口气:“难怪呢。该说不说,有他老人家撑腰的感觉实在太踏实了。你以后可不要惹你义父不高兴,听到没有?”
楚君澜笑了笑,答应了。
顾锦年又问:“你义父那边,可查出来背后主使忠勇王府的人?”
楚君澜微微眯眼。他收敛了异色,垂眸道:“此事牵扯到人太多,日后再细说。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有些事你即便知道也没什么大用,只不过徒添烦恼。”
顾锦年迟疑着点了点头。
她忽然又想到许衍之的事情,心中烦闷:“许衍之这个人实在是难缠,若是到时候他不肯放我和离,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