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许老太太知道许衍之的个性,他不主动说的事大概率问也是白问,只能酸溜溜地在那里猜测,说是那些人看在顾锦年娘家份上,又见许衍之如今有了官职,位阶虽不高胜在清贵,往后必定是要高升的,这才来走动。
三老爷许衍才则有自己的看法。他私下对胡氏道:“我看呐,就是前些时花钱买热闹回人情罢了!那么老长的鲥鱼,连骨头刺都是香喷喷的,放外头拿着大把银子都买不到呢,他倒好,几乎全拿去请外头人吃了,也不多留些给自家兄弟过足瘾!”
三太太胡氏对丈夫的目光短浅十分看不上:“二伯他多结交些人,咱们也跟着沾光。倒也不在乎多一两条鱼吃,好东西尝过味儿就行了。”
许衍才冷哼一声:“也就老太太和大哥他们沾了光,我们沾了什么光?大哥如今是官老爷了,二哥也是,全家上下就我还是个光脑袋的,出门都嫌丢人!有福不同享,往后出了事,休想我和他们一条心!”
胡氏嘴上附和,心里头想:就是怕你出去。一出去除了赌钱便是赌钱,家里哪怕金山银山禁不住你作耗的,可不是要把你拘在里头么?
也就是二老爷这样面慈心软的傻子,才愿意为他这种兄弟兜底。若是其他清醒自私些的,哪怕是至亲手足早就闹着分家了,哪管他死活。
顾锦年回娘家时,奴仆们热情迎接,慌忙小跑着去报信。余氏知道后,又喜又嗔,怪她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忽然就这样跑回来了。
顾锦年开娘亲玩笑:“怎的,你们正背着我偷吃什么好吃的,怕我回来抢?”
余氏把她的脸轻轻一拧:“是前些时咱家铺子收了好些螺纹香梨木回来,这东西轻便结实颠簸不坏,向来是做车儿的上等稀奇材料。你爹找顶好的工匠打了一大一小两辆车,大的那辆我和你爹自己坐,小的给你。你早些说要回来,就提前把车送过去了,叫你试试有哪里要改的,恰好回来在这边一并改了。”
顾锦年十分欢喜:“不妨事,这次回来我也是要多住几天的,大不了明儿就坐车出去逛逛,回头告诉你们。”
娘儿俩亲亲密密说了些家务话,余氏忽然发现不对。
“怎么这次那两个丫鬟没有跟着你一道回来?”
顾锦年道:“前些时运道不好,出门的时候碰上一群野狗,俩丫鬟为了护着我挡在前头,结结实实挨了好几口。大夫看过了,还好没破伤风,现正在那边府里清清静静养病呢。”
余氏大惊:“咱们京里居然有成群的野狗了?往后你可要小心些,别轻易出去了。”
顾锦年道:“娘你别怕,那些野狗叫衙门的人打了,近期应是不会再有了。我也不是天天在外头乱逛,有正事才出的门。大不了往后多跟着些护卫,要是为了这事因噎废食,一直缩在府里什么事都办不成,岂不是遂了那放狗之人的意,让他们一劳永逸?”
余氏听得稀里糊涂的,总觉得有点道理,又有点荒诞,说不出哪里奇怪。
她索性放弃思考,改为谈论别的事情。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间偏向了顾锦年引导的方向,谈论起了府里新进来的下人。
“自从你父亲当了这个什么紫微伯,府里的事情是一天比一天多。我如今只带着你那些侄子侄女们吃睡玩,再就是和老亲们来往叙旧,其他人情来往管家事情都在你大嫂身上,即便有你二嫂帮忙,也还是弄得她焦头烂额的。还好前些时郝丞相送了两房老成得力的家人进来,尤其是那两个媳妇,做事都极为稳妥,你大嫂有了这左膀右臂,可算是能松口气了。”
顾锦年惊讶:“郝丞相不是出了名的只进不出,怎么忽然这般大手笔?”
余氏道:“你这话可是屈了别人的心了,那郝丞相又不是白拿咱们家银子,他也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