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外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无冤无仇,想必是受人所托身不由己。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说了,这事就过了,我也绝不会走漏风声,让人知道是你们说的。”

两个人脸色一白,有些恐慌地互相看了一眼,嗫嚅着不敢说话。

他们意识到,这回是遇上最棘手的那类人了。

倘若对方以牙还牙或者狮子大开口,这事也有了结的办法,可偏偏是这样一针见血直击痛点的,很难糊弄过去。

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道:“老爷,你是个明白人,若不是后头有狼虎逼迫,像咱们这样没几斤几两的东西,哪来胆子得罪府上?不说,你把咱们打死出气也只臭了这块地;说了,全家人的性命怕是不保!”

许衍之笑了笑:“你当你们不说,家里人就能保住了?参议家的公子是忠勇王府王长子的好友,向来事事爱替他出头,上次你们府里世子借参议公子之手整治我家大哥的账还没算呢,这会儿又动我夫人,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欺负许家如今朝中无人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儿,逼急了,许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两个人听了这话,顿时魂飞魄散,吓得险些跌倒。

“老爷您明明,明明……”

许衍之道:“你们是不是想知道,我明明知道主使你们的人是谁,还要问你们?”

两人除了发抖点头,不会别的了。

“因为我想知道的,是忠勇王府背后那个人。为何那人要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们许家,尤其是针对我夫人。我知道你们并不是普通的商人,而是帮着做脏事的,想必王府里头的阴私知道不少,那位背后之人是谁,你们应该也心中也有数。”

两个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磕头,额头都快磕破了。

“老爷,还是现在就把我们杀了吧!王府之人我们尚且得罪不起,何况是那样的贵人!!”

“我们即便知道些什么,也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那就不是全家人的事情了,而是全族的命啊!”

许衍之笑了。

只是这笑容森冷无比,让这两人从头顶寒到脚跟,浑身动弹不得。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说,也未必保得住全族的人。你们告诉我是谁,我过个一年半载再找机会动手,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若是不说,我就立即派三个人分头私下去九皇子府,昭阳长公主府,以及秦王府那边去送礼暗示。如此一来,你们猜一猜,那个人会不会觉得是你们告诉我的呢?”

在听到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后,二人彻底断了念想。

鬼……这个男人,是恶鬼!!!

他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只留给他们两个最差的选择是现在就被满门抄斩,还是一年后,有可能会被满门抄斩!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个。

即便对方是在画饼骗人,即便一年后大概率东窗事发,他们也不可能现在就寻死。

可是,可是……

许衍之不给他们发现不对的时间,冷冷道:“我数三声,若是不说我这就派人去了。三,二……”

两个人绝望地同时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说完后无声无息瘫在地上化作一滩烂泥。

许衍之垂眸,让人来把他们拖走了。

顾锦年在院子里看随从们揍人,仔细挨个看了一遍后,忽地问一旁的高福:“那天拿鞭子的人在哪里?”

高福才要回答,那个人就被小厮拖了出来,死狗一样丢在了地上。

顾锦年本想问他当日之事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可看他这神智涣散的模样,看来应该是已经交代过了。

一回头,许衍之朝她走来。

他面上还带着关心的笑意:“要不去把春棠她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