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志远看向她：“什么机会？”

姨娘攀附到顾志远耳边，叽叽咕咕了一堆，他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夏日的夜晚，蝉鸣阵阵，蛙声绵延。

顾锦年坐在堂屋里纳凉，丫鬟们送冰盆进来，许衍之则坐在一旁亲自拿着扇儿给她摇风，这让她很有些别扭。

待春棠夏莲们窃笑着离去后，顾锦年皱眉：“你这是缺银子使了？要多少，开口吧。”

近日也不知道许衍之中了什么邪，没事找事就在她这边坐着，连着几天都不出去半步，晚上也非要在房里榻上睡下。

陪着她也就算了，还动不动亲自拿这拿那，只差揉肩捶腿。这忽然的献殷勤搞得顾锦年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衍之摇头：“不缺，只是忽然想这样陪着你罢了。”

顾锦年直截了当：“说实话，不然我轰你出去。”

许衍之道：“这几天七皇子办完事回京，正在各处赴宴玩乐，我不放心，所以守着你。”

顾锦年差点没被这实话噎个半死，早知道就不问了。

看顾锦年想要翻白眼的模样，许衍之忽然笑了：“骗你的，七皇子还在外头没回来呢。”

顾锦年有些窘：“我叫你说实话，你没事开这样的玩笑做什么？”

许衍之道：“因为我说了实话你不爱听，便只能说你觉得是实话的谎话。有时候人并不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自己愿意知道的事情罢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獠牙

这话说得顾锦年沉默了。

半晌，她才垂眸：“难怪总有人说糊涂是福，就像你说的，若是知道真相后痛不欲生，还不如被骗一辈子呢。”

这话她只是说说而已。

别人如何她管不了，若是牵扯到自身，比如两辈子那些疑云谜团，即使万箭穿心她也要弄个清楚。

虚假的幸福她已尝够了，也受够了为获得他人的认可和世俗的称赞，牺牲欺骗自己一辈子。

这一世，即便吃尽苦头，遭人白眼，她也想真实而滚烫地活着。

许衍之忽然道：“年儿，我后悔了。”

这话说得顾锦年心中一震，她故作镇静抬头看着着他：“后悔什么？”

“后悔我不该这么自私，早知就不该把事情说穿，糊涂些儿将就过日子罢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你年轻貌美却守一辈子活寡，该是何等煎熬？往后再有什么风声，我都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