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宛如万箭穿心，祁慕尧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他想伸手，再摸一摸她的脸，可就连这一点愿望，也被安晓夏毫不留情的躲开了。

祁慕尧的眼眶通红，落下了泪。

“好，好…”他说着，心痛到难以自己。

第二十一章

没多久，祁芊然就来了，她一接到安晓夏的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两个人有一个月没见，祁芊然一来就扑进了好姐妹的怀里。

“晓夏！”

安晓夏的表情柔软下来，接住了对方。

“芊然，你来了。”

她们坐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到了要分别的时候，祁芊然忍不住愧疚。

“对不起晓夏，我不该心软让我哥来找你的，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安晓夏捏了捏她的脸。

“没关系，就算你不说，祁慕尧也会自己想办法的，长痛不如短痛罢了，趁这次把话说开挺好的。”

尽管如此，祁芊然还是很过意不去，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哥能那么疯，不要命了一样淋了一夜的雨。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留念又克制看向这边的人，忍不住问了那个她很想知道的答案。

“晓夏…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陆歆语没有出现，你会跟我哥在一起吗？”

这个答案祁慕尧也很想知道，如果没有陆歆语的话，安晓夏会和他在一起吗？

当事人浅浅一笑，这个问题，她曾经也想过，可是经历过那一个月之后，她已经清楚了，就算没有陆歆语，也会有别人出现，祁慕尧对她的爱，只不过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的产物。

她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刘海，释然的笑着。

“不会。”

没人问她原因，也可能是都已经有了答案。

祁芊然带着失魂落魄的祁慕尧回国了，祁家的产业这段时间亏损的厉害，祁慕尧没有心思再管理，只好暂时交给了祁芊然。

可怜她才回国，就要撑起她哥的烂摊子，不过好在她留学时学的就是经济管理，不至于一窍不通。

但是在她打算接手公司的时候，祁芊然还是好心给了她哥一些照片。

“你在国外的时候，我也查到了点东西，你看看吧。”

祁慕尧打开，发现里面是关于陆歆语的东西，祁芊然查到，她在国外的那些年并没有认真学习，而是沾花惹草，跟好几个外国人都有关系，甚至还打过几次胎，早就不是祁慕尧记忆中那个模样了。

说起来，她曾经是什么样来着？

祁慕尧微微愣怔，发现早已回忆不起她当初的样子，十年的分开又相见，那份初恋时青涩的感情早就被磨损殆尽。如今，他一闭眼，只有安晓夏的脸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或笑或哀，栩栩如生的牵动着他的心。

可是下一个十年过去后，他真的能跟忘记陆歆语一样忘记安晓夏吗？

他的心中产生了几分犹豫和悲凉，但造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他明明早就知道陆歆语做了什么，却因为那模糊的感情，口口声声的爱，为了这样一个人，他竟然把安晓夏从身边推开。

再看向那些照片，他的心中没有任何起伏，好似心已经跟着死去了。

“谢谢了，芊然，我不会让你担心太久的。”

他哑着声音道谢，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妹妹笑了下。

“差点忘了，我还欠你一样东西。”他说着，抬手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重重一声，那张脸立刻肿起来，把祁芊然吓了一跳。

“哥！你这是干什么！”

祁慕尧咽下喉中的腥甜。

“之前打了你，对不起，妹，这下是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