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如今与凡人无异,还敢闯进来?”一只体型庞大的魔物狂笑,“是专门过来送死的吗?”
“唰”
寒光一闪,它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叶倾竹甩了甩剑上的污血,皱眉道:“真吵。”
稷容浔唇角微扬,手中长剑嗡鸣,低声道:“速战速决。”
两个时辰过去,不明山恢复死寂。
叶倾竹站在堆积如山的魔物尸骸间,指尖燃起一缕灵火,将污秽焚烧殆尽。
稷容浔收剑入鞘,淡淡道:“解决了。”
叶倾竹抬眸,望向远方,掐指一算:“俗世共有三个魔物的老窝,如今还剩两个。”
东南方的天际隐隐泛着血色,邪气翻涌。她眯了眯眼,道:“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稷容浔点头,两人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东南方,正是俗世京城所在。
叶倾竹与稷容浔换了身粗布衣裳,扮作贩茶的夫妻混入城中。
刚过城门,忽被汹涌的人潮挤到墙角。
稷容浔护住叶倾竹,皱眉问道:“这是作甚?”
旁边老伯激动得胡子直颤:“贵妃娘娘出巡啊!”
周围百姓纷纷附和:“娘娘可是九天玄女下凡!”
“上月娘娘去护国寺上香,连佛像都显灵放光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清越的铃音。
第二十二章
八名壮汉抬着鎏金步辇缓缓而来,辇上垂着鲛绡纱帐,随风轻舞间隐约可见个曼妙身影。
十二名侍女着霓裳羽衣,手捧花篮沿途抛洒花瓣。那花瓣竟是金箔所制,在阳光下灿若星辰。
最奇的是,步辇经过之处,病者痊愈,老者返童。
百姓们疯抢着去接那些金箔,有人甚至当场跪拜高呼“菩萨“。
叶倾竹却瞳孔骤缩。
那些“金箔”上,分明缠绕着魔气。
叶倾竹拽着稷容浔退至巷角,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衣。
这“无相天衣”甫一展开便化作流光,将二人身形彻底隐去。
“跟上去。”叶倾竹传音道,两人如影随形地缀在步辇后方。
那些撒花的侍女浑然不觉,仍机械地抛洒着金箔。
有片金箔飘到叶倾竹眼前,她指尖轻触,顿时蹙眉。
金箔背面竟刻着细如发丝的魔纹。
皇宫朱门在贵妃步辇前缓缓开启。
跨过门槛的刹那,浓郁的死气扑面而来。
廊下的宫娥个个面色惨白,行走时裙摆纹丝不动,宛如提线木偶。
两人跟着步辇七拐八绕,最终停在皇帝寝宫外。
殿内传来虚弱的咳嗽声,透过纱窗,可见龙床上躺着个形销骨立的男子。
床畔立着个黑袍人,宽大的兜帽下只露出截苍白的下巴。
“国师大人。”
贵妃盈盈下拜,方才在街上的雍容气度荡然无存。
黑袍人缓缓转身,袖中滑出条漆黑锁链,正缠绕在皇帝脖颈上。
“事情办得如何?”
贵妃偷瞥了眼奄奄一息的皇帝,声音发颤:“按您吩咐,城中百姓都已种下魔种。”
她袖中的手死死攥着帕子:“您答应过的,只要我……”
“啪!”
锁链突然收紧,皇帝痛苦地抽搐起来。
国师冷笑道:“你也配谈条件?”
“求您开恩!”
贵妃猛地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珍珠步摇摔得粉碎,她竟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地磕头:“妾身愿以命相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