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重视教育这种事,并没有大肆传开。
因为现在县里是在揣摩上头的意思,学校是在揣摩县里的意思。都没个准话,一副只可意会的样子。
于是老师们也就挑着提点了重视的学生几句,有的没听明白,也就这么过去了。
有的听明白了,比如刘小麦,她开始进入头悬梁锥刺股的勤学阶段。
王林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刘小麦,你怎么了?”
刘小麦言简意赅:“学习。”
“……”犹豫了一下,王林林小心翼翼地开口,“小麦,你是不是知道何在洲想动摇你第一名的位置了?”
“??”
刘小麦眨巴了一下眼,她把书放下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在讲什么?”
“没有没有。”王林林从书包里掏出来糖栗子来,“吃栗子吃栗子。”
刘小麦手伸过去,把糖栗子接过来,往她自己书包一塞。这一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好像手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因为她的眼睛从头到尾盯着王林林。
“你跟何在洲的关系很好啊。”
王林林扶眼镜:“没有没有……”
“你告诉他吧,他这就是痴心妄想!”刘小麦一拍桌子。
……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呢?
王林林下意识地看了何在洲的位置,大家不都是同学吗,喊一声不就是了。
但是他看过去,不由“哎”了一声。
何在洲的座位居然空空如也?
“别看了,等他找你,他不找你就算了。”
刘小麦告诫他:“王林林同学,你该为期中考试准备起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王林林忧郁叹气。
啊啊啊啊他就是被学习折磨的命。
旁边的刘小麦扶额,默默地为她自己掬起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