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福宝泪眼朦胧地瞧着何在洲。
突然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风,何在洲手里捏着的纸张乱七八糟舞了起来,有一页甚至从他手中飞了出来,正好落在刘三柱脚边。
他俯身一把拾了起来。
“咦,这个不是我们中国话啊!”刘三柱眯着眼睛认,“美国话?俄国话?还是日本鬼子的话?”
他当然不认识,但不妨碍他给何在洲戴高帽子,“你小小年纪不得了啊,这是要当间谍?”
“啊?”福宝歪着脑袋,震惊又迷茫,眨巴着眼看何在洲,像是在等他解释。
太阳有点晒人,何在洲在日色底下眯了眯眼睛。冷不丁的,他想起来刘小麦的一句话。
――“我有点怕她。”
刘小麦说时漫不经心,现在想起来,却可能是刘小麦的血泪史。
院子的门叮叮咚咚被拉开了,徐老爷子站在里面叹气。
“同志,你想要我怎么帮你,你说吧。”
“太好了,老爷子,你终于想明白了。”刘三柱老好人一样笑了起来,“我们互帮互助,互相体谅。”
……
将暮时分,晚风也热热的。
刘小麦坐在溪流边上背书,潺潺的流水从她光.裸着的小脚上滑过,凉丝丝的很舒爽。
何在洲自对岸而来,隔着流水,斜着腿坐在她正对面的一块大青石上。
“刘小麦。”他唤了一声。
刘小麦从书本上抬眸:“何在洲,你怎么又过来了?”
很打扰她学习的好不好。
什么叫又?刘小麦现在对他越来越冷淡了,人都要钻到书本里了。
书本比他好看吗?
何在洲还是很想跟刘小麦当朋友的,聪明地没把那些幽怨的、很没面子的话说出口。
他假装没听见刘小麦的问话,看了一眼天:“天越来越热了,刘小麦,你们学校五年级的学生要考初中了吧?”
虽然升学最重要的是推荐,但是考还是要考的,每年分数也会规规矩矩出来,只是录取不严格按照分数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