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着张秀红同志从老张家满载而归的刘小麦打了个喷嚏。
“小麦你怎么啦,衣服穿少了?”张秀红马上问。
刘小麦默默地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我觉得我是穿多了。”
“你看我们这一天天的,都是为了小刘家忙东忙西,跑得浑身是汗,不晓得你爸在干什么呢,我猜他肯定在仓库里前头的树荫底下摇扇子。”张秀红嫉妒道。
刘二柱同志才不是呢,他现在额头也冒汗了。
他也没想到自家两个孩子那么直白,话说完了福宝脸都白了。
他有点尴尬:“回去吧福宝,你妈你奶现在肯定找你找疯了。”
福宝扁了扁嘴:“好的二伯,福宝听话。”
刘二柱刚刚放松,又听得福宝开口了:“可是二伯,我看你长得不像大坏人,为什么要害我们家呢。”
害――
害???
刘二柱激动了,不是高兴的,是气的。
就像刘三柱觉得刘小麦做的事都是大人教的一样,刘二柱此时此刻也下意识地认为福宝这话也是他们家大人教的,这会儿是特意过来传话的。
“我什么时候害过人,我这辈子就不敢害人!”刘二柱冤枉的不要不要的,整个人欲哭无泪。
他跟红子这些年缺德就缺德在爱占点小便宜,可他们再怎么缺德,这便宜也没占到老三一家身上去啊。
老三太精了,娶到的城里媳妇也精的要命。
每当说起这些,张秀红都要遗憾地睡不着觉。
这也能算害人?
福宝鼓着小脸,眨巴着眼睛:“我妈妈天天哭,奶奶天天生气,爸爸也不高兴,他说都是二伯你们不对,你们要逼我们家到……绝境。”
“……”刘二柱心理诡异的平衡了。
小孩子都是这样吗?有什么说什么,给自家人会心一击。
原来蠢的不仅仅是他家小豆和小虎啊,人家老刘家心肝肉也这样,比烂之后,刘二柱突然就心平气和了。
他诚恳地跟福宝进行交流:“不是的,我没有,我们小刘家别人也没有,我们指望你们家好呢。”
老刘家真不好了,说不定还得反过来倒吸小刘家的血,让本就不富裕的小刘家雪上加霜,这谁顶得住啊。
“真的吗?”福宝怀疑地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