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名堂是很多的,很多东西都是可分可不分,或者一类东西有几样选择。李主任想来先跟张秀红通个气,听听受害者的心愿。
张秀红道:“李主任,你也看到了,我老刘家穷的叮当响了,连个凳子腿都是歪的。”
刘小麦连忙坐在凳子上“咯噔”“咯噔”摇给李主任看。
“我也不指望能分到什么东西了。”张秀红叹气,“只要以后不跟她遇了,自家过自家日子就好,图个清净。”
“红子,是我对不起你。”刘二柱非常羞愧。
“妈,我们怎么可能不跟奶遇呢。”刘小麦乌拉乌拉说,“到时间,我们还是得用一口锅烧饭,用一个茅厕上厕所,我们肯定还会经常见到。”
她害怕道,“上回我奶说,我要不是老刘家孙女,她恨不得把我摁死在茅厕里。我们分家了,她不会真这么害我吧!”
“呜呜呜,好怕,好怕……”刘小豆和刘小虎抱头痛哭。
“你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厨房,有自己的茅厕,不能跟老刘家共用一个。”李主任严肃地说。
刘二柱睁大了眼睛,“这、这可要新砌啊。”
李主任说:“当然了,我看你们这个屋外面就能砌。”
张秀红也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这个要不少钱吧,砖啊瓦的又难弄,我们能砌起来吗。”
李主任看着这愣头愣脑的夫妻俩,内心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这些都是要她拯救的人啊,需要她带着学会进步。
她严肃道:“我跟大队长会帮你们想办法的,你们需要的是养好身体,有这个决心!”
张秀红和刘二柱对视一眼。
成了!
……
第二天,蔫成丝瓜瓤子的刘老太被自家大队长和李主任接出了宫。
宫里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只要一天一夜,就让刘老太学会了唯唯诺诺,不再重拳出击。
在松梗大队的小黑屋里,刘老太瞪着眼前的那张纸,“大队长,我不识字。”
于是吴国安给她念了一遍。
念着念着,刘老太脸色变了。
“分家――我要给老二一家一百块钱,还要给他们票?”刘老太震惊了。
她是想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可那是让他们净身出户。
她又贴钱又贴票的,那能叫分家吗,那叫她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