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气氛,尚且算是平和,谢希书鼓足勇气,强装镇定?地朝着齐骛开?口问道。
“你让我跟你走?,也是为个?只要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你就可以恢复理智维持人类的状态……你需要的也只是摄取到我的……”说到这里,谢希书的声音顿了一下,“我的气息而已。”
他的神经紧绷,异常谨慎地挑选着词句。
“……所以,你所需要的,就只是,只是舔舔而已,对吧?”
“……”
听到谢希书带着细微颤音,甚至还有点混乱的问话,齐骛倏然抬眼,看?了谢希书许久。一直看?得面前少年?脸上原本强装的平静片片龟裂,露出?内里惊惶不安的底色,他这才忽然咧开?嘴,意味不明?地反问道。
“你说呢?”
*
一直到那天晚上在?药房里裹着衣服和衣睡去,谢希书也始终没有得到来自于齐骛的确切回答。
齐骛的一声反问,在?那一瞬间便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勇气。
谢希书不敢,更不愿意继续追问下去。而此时外界的天光早已暗淡,齐骛只拉开?卷闸门往外看?了一眼,便决定?跟谢希书一同?留在?这里等待天明?。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他还是谢希书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谢希书以为自己会因为紧张而跟齐骛大眼瞪小眼直到天亮。然而,也许是因为白天的消耗过大,外加过度惊吓,谢希书蜷缩在?墙角看?着齐骛的背影,不知不觉,便被昏沉的睡意完全俘获了。
只是,精神上的极度紧绷,外加之前受到的严重惊吓,谢希书这一次的梦境变得比以往更加混乱迷离。
潮湿的腥气在?梦境中也如同?连绵的雨水一般紧紧地包裹着谢希书混沌的意识,大概正是因为这样,谢希书梦到了一口鱼缸。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梦中的谢希书迷蒙地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