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母亲的遗物,我也顺道砸了。”
“你都不知道,她每次气的要死,但父皇就是偏向我、呵斥她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快!”
“其实我也不喜欢穿白色衣裙,但就是看她喜欢,我就让父皇断了内务府给她的衣料供给。看她恶心的样子,我就开心的不得了。”
密友又问:“说起来,李若初到现在也没个信。不知道她嫁去蛮族后,是活着还是死了?”
“那个贱女人,早晚得死在那!”
李嫣然声音骤然提高,咒骂着。
“她看着是个硬骨头,到最后,还不是都为我做了嫁衣?”
李嫣然得意笑道:“这些年,她做的所有事,父皇都修订撰文,把好名声落在了我的头上,把恶名和怒火都丢给了她。”
“说起来,她虽然看着不好惹,但没从你这讨到任何好处。果然啊!会叫的狗,还是不咬人。”
密友话音刚落,两人便笑作一团。
“我就是看不惯她,天天昂着头,不知道高傲什么!还当自己是嫡长公主呢?真是搞笑。”
李嫣然冷笑一声,讥笑道。
密友调侃道:“就是你手下这些人太菜了,这么多年,你和你母后愣是没刺杀成功。”
“怎么没成功?”
李嫣然来了精神,大声反驳。
“当年她母后那遭,全靠我送过去带堕胎药的桃酥!还有带毛的胎儿,也是我偷偷进去换掉的。”
“没想到,我的嫣然公主,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了?我还以为都是你母后的能耐呢!”
密友调笑着。
“那你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刺杀了李若初这么多次,他们熟悉流程。”
李嫣然压下声音,冷漠地说。
陆淮安的心猛烈抽痛,恶毒的话,字字句句,疯狂戳着他两年来满心的爱意。
他感觉别样的陌生。
里面的女人,是谁?
是李嫣然,也不是李嫣然。
他感到手心传来剧痛,低头看去,他竟生生地将木簪握断,尖锐的木刺深深扎入皮肉,刺眼的鲜血提醒着他
他刚刚听到的,都是真的。
真的从李嫣然的口中说出。
他转身离去,没有说一句话。
脑中一片空白,他怔怔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走,反应过来时,他竟下意识走到了长公主府的门口。
但是,这座府邸已经换了主人。
他轻功跃起,坐在屋脊上,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他爱到骨子里的李嫣然,为了嫁到大梁,想要杀了他“这条忠心的狗”。
她故意给李若初的母亲下堕胎药,害她一尸两命。
还谋划阴谋,害她被曝尸荒野。
她故意派人刺杀李若初,将一切的恶名,通通泼到李若初的头上......
空酒坛砸在地上,碎片堆成了一座小山,但他仍然清醒的可怕。
原来,他爱上的人,竟然这样恶毒不堪。
他满身的伤疤,在酒精的作用下,隐隐作痛,像一张张红唇利齿,大声嘲讽着他的一厢情愿。
有摔落高崖的伤,有赤搏孤狼的伤,有万箭穿心的伤,有手心刺穿的伤,还有,心头剜血的伤。
他自嘲地朗声大笑,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撞破他自渎时,满脸讥笑的李若初。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蠢货。
他帮着恶毒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加害于她。
害她被暗器射穿肉体,还将她拐到匪窝,用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