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关系......”威尔森清了清嗓子,“不过下次你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差点没接住戏。”

苏沫篱眨了眨眼。

这个反应......似乎不太对劲。

“你......不生气?”

“社区互助嘛。”

威尔森扯出他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但眼神飘忽,“不过下次要加钱,我的吻戏很贵的。”

这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了些。

苏沫篱勉强笑了笑,余光却不断扫向窗外,谢寒逸确实走了,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久久不散。

回程时,威尔森执意送她到家门口。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沫篱注意到有辆灰色轿车缓缓跟了他们一段,又在拐角处消失了。

“明天花店开门吗?”威尔森在门前台阶上问她,“朱莉太太说她的蓝绣球快枯死了,急需你的拯救。”

苏沫篱捏了捏钥匙,思考片刻后点头:“开,总不能一直躲着,就像你说的,不能逃避下去了。”

“太好了。”威尔森眼睛一亮,“那我明早来买向日葵,顺便确保没人骚扰你。”

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

“moli,那个......这个给你,是我们新研发的GPS,正在使用期。”

苏沫篱眨眨眼收下,对着他笑了笑,“谢谢你威尔森。”

“如果下次还需要演男朋友的话......”他挠了挠金发,“我随时可以转正。”

没等苏沫篱反应,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背影僵硬得像个第一次约会的高中生。

关上门,苏沫篱靠在门板上,心跳终于平缓下来。

她不是没想过新的恋情,但以前的阴霾总是像潮湿的雨一样飘在她的头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忽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小石子打在玻璃上。

苏沫篱拉开窗帘一角,楼下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惨白的光圈。

正当她准备拉上窗帘时,一个黑影从侧面猛地扑来。

“唔!”

浸透药水的手帕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苏沫篱拼命挣扎,指甲在身后人的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谢寒逸吃痛闷哼,却丝毫不松手。

“沫篱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很快就好了......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会重新回到以前的样子,你会还是那么爱我,离不开我,我们就像没有从没分开过那样在一起。”

苏沫篱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变得沉重。

意识也随着药效的发挥慢慢散去。

17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沫篱的意识像被潮水一点点推上岸的浮木,缓慢而沉重地回归身体。

最先感受到的是手腕和脚踝处粗糙的摩擦感,以及嘴里布条的酸腐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刺得泪水瞬间涌出。

等视线聚焦后,映入眼帘的是锈迹斑斑的铁皮天花板,和几根闪着寒光的钢梁。

她现在身处一个废弃的旧仓库。

苏沫篱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绳索深深勒进皮肉。

椅子腿焊死在地面上,纹丝不动。

“乖乖,你终于醒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沫篱浑身一颤。

脚步声慢慢接近,谢寒逸绕到她面前,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他换了身干净衣服,胡子刮了,甚至喷了那款她熟悉的古龙水,仿佛这不是绑架而是约会。

“你最喜欢的玉米浓汤。”

他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