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摊主,像个乞丐。

盛徽音在街角,和姝红远远地瞧着着顾砚生。

“小姐,他为了给您补过生辰,倒是连尊严都可放下,男子愿意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不易。”

姝红在一旁,忍不住感动评价。

盛徽音不为所动,冷笑一声,若不是她清楚顾砚生的品行,此时怕是也和姝红一样,会为此景感动。

可是身上的伤痕消失了并不代表它没存在过,盛徽音不会再犯第二次傻。

况且她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才不会为男人停下脚步。

“如今最紧要的事是治水,这几日父亲和兄长为了治水连家都没功夫回,只留我在城中看护,我哪里还有时间儿女情长!”

盛徽音转身离开,可顾砚生还是被人注视着。

谢清瑄坐在马车里,吩咐着下人装扮成路人去买芒果。

“机灵点,把他讨徽音欢心的法子套出来,就凭他还想讨徽音欢心,管他是人是妖,本公子皆不会让他得逞!”

下人接过谢清瑄递过来的银子,立马露出一副精明的嘴脸,捧着谢清瑄说:“公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又和盛小姐两小无猜,哪里是那个从水里冒出来的破落户能比的!”

可这话没换来谢清瑄的回应,却让谢清瑄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谢清瑄折扇轻点他未舒展的额头,心思沉重:“两小无猜又如何,人家对我的态度还不是疏离。”

又抬眼看向在人群里破烂得很突出的顾砚生,语气里皆是防备:“他就不同了,他曾经得到过徽音的心,若是让他撬动了徽音的态度一分,我就会满盘皆输!”

马车驶过,顾砚生终于将芒果都卖了出去,手里拿着几两碎银,去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遍,还为自己置办了一身素衣。

顾砚生用所有钱买了笔墨和无数画纸,将他们糊成一个又一个天灯。

他无处可去,就躲在灯火通明的承星阁后面,借着映出的烛光,在天灯上描摹着盛徽音的模样,一字一句题上对盛徽音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