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看中他长相的女人凑过来，都被他不耐烦地推开。

“滚。”

梁雪不喜欢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手机震动，有人给他发了条消息。

顾北辰没有理会，又喝了一大口酒。

只有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才能看到梁雪。

“老婆......”

“老婆，我好想你......”

那次自杀没有成功后，他做了梦，梦里的梁雪一脸恨意，让他不许死，她不想看见他。

她说，只有活着，活在痛苦里才是最好的惩罚。

发消息的人没得到回复，开始对他电话轰炸。

不断响起的铃声让他有短暂的清醒，眼前梁雪的幻影骤然消失。

他随意点了接通，声音带着戾气。

“活腻了吗，打扰我和我老婆说话。”

对面的那人声音急促，“哥，我今天看见嫂子了，就是梁雪，梁雪她还活着！”

“你快看手机，我还拍了照片给你。”

顾北辰想骂他，可点开图片后，他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喜悦。

真的是梁雪！

他不会认错，这个日日夜夜睡在他身边的女人，连眼神都没有半分不同。

她真的还活着。

“老婆，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他晃了晃头，拿起外套快步往外走。

19

顾北辰找来的时候，沈晏白正和她在公园散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沈晏白对她的称呼也从“梁小姐”变成“雪雪”。

即便是和顾北辰热恋时，梁雪也没有被这样叫过。

她一开始还会害羞，不明白这个看着正经的男人怎么把人叫的这么肉麻。

后来多听几次，也就习惯了。

公园的大爷大妈看见他们都笑着打招呼，“小两口生活很健康啊，又出来散步了。”

梁雪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无论她怎么强调，大爷大妈们都不会相信他们不是小两口。

沈晏白倒是对这个称呼很满意，蹲下身给凑过来玩的几个小孩儿发糖。

小孩儿拿了糖，嘴巴跟抹了蜜似得，满嘴的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梁雪无奈。

忽然有个小孩儿指着她身后，拔高了音量。

“姐姐，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看你。”

她顺着小孩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顾北辰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站在不远处，看起来瘦了很多，眼下乌黑，正盯着她看。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眶都红了额。

“老婆......”

梁雪微怔。

自从那件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顾北辰喊她老婆了。

没结婚前，他总是抱着她热切地喊她老婆，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有执念。

那时听着这个称呼，她是害羞，欢喜的。

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见到他，她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平淡的纠正。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老婆，叫我名字就好。”

梁雪没想到顾北辰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周围的大爷大妈都有一双发现八卦的火眼金睛，从顾北辰叫了那声“老婆”开始，他们的目光就跟粘上来一样。

小孩儿拽了拽她的裤腿，天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