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在她自己的院子用饭,以后也都是这样了,按照曹勋的意思,一家人只会在逢一、逢十以及过节的时候齐聚一堂。

正午的暑气叫人困倦,云珠漱过口,便回内室换了一身轻薄的中衣,躺到铺了清凉丝褥的拔步床上。

屏风一侧摆了一尊冰鉴,丝丝缕缕的凉气飘散过来。

云珠躺好没多久,曹勋进来了,云珠见他从里面关上门,又去置衣架前脱了外袍中衣,只剩一条长裤,轻哼一声,转向内侧。

出乎意料的,曹勋并没有马上过来,他的脚步声停在拔步床外,接下来是一阵水声。

云珠扭头,瞥见曹勋修长挺拔的背影,连裤子也没有的背影!

云珠被烫了一样捞起被子,闷声骂他:“你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曹勋回头看了眼,淡然道:“这是我的家,如果我擦拭身体便是不知羞耻,你那中衣连肚兜的颜色形状都能透出来,岂不也成了有伤风化?”

云珠:“……”

气归气,她悄悄将被子盖得严实些,只露出脑袋。

曹勋:“夫妻便是如此,你要早些习惯。”

云珠无法习惯:“以后你要做这种事了记得提前说一声,免得我长针眼。”

曹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