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温和,眼底总是温温柔柔的水

他怎么做那种事?

他不会伤她的。

一对上那眼神,又尔就什么也不敢问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裴璟见她不说话,柔声催促,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不安,仿佛怕她哪里真的不舒服,“尔尔?”

狐狸心里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哥哥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又尔咬住唇瓣,脑海里开始自我辩解。

一定是那梦.......的缘故。

或许被什么缠身也说不定。

她不该疑心哥哥。

哥哥一直对她很好。

又尔怔怔摇头,小声开口:“……哥哥,我没睡好,想.....再睡会儿。”

“好,那哥哥守着你。”

说着,裴璟便坐在了床头,替少女将被角掖好,指腹轻柔地为她揉按着额角。

又尔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褥里,指尖悄悄抓住枕角,不动声色地颤了颤。

......

又尔最近总是做着同一个醒不过来的梦。

梦中依然是那浓得化不开的雾,粗壮的藤树下,赤身裸体的少女被无数根藤蔓绑住。

一根根藤蔓缠在少女的胸乳,腰,脚踝......层层缠绕,占据了白嫩身躯的绝大多数地方。

又尔睡着,也像醒着。

她知道在做梦,但在梦中使不上力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被绑住,再被拖进一片潮湿的幽暗里。

幽暗处的水潭很暖,少女半个身子泡在黏腻的水中,身上缠着的藤蔓也随之变得湿哒哒地绕在身上。

.......

梦中,狐狸的乳头总被一根根“藤蔓”舔得肿胀发麻,触感极其像人的唇舌。

咬得重,含得极深,藤蔓似乎很饿,又极有耐心,一圈一圈吮着,不急不缓,前端分泌出的水液沿着乳头往下滴,要把狐狸吃干抹净一样。

又尔在梦里挣不开,湿漉漉的尾巴颤得很厉害,耳尖红一点点发烫,绑着的手腕推拒着,轻轻叫着:“不要……别舔……”

这几日的梦是被锁住的。

叫不醒,也逃不开。

原因,应当是又尔做春梦后的那几天后的一次清晨。

头几日做这种奇怪的梦,又尔醒来得都很早。

她醒来的时候,胸口总是一片酸胀。

但她不敢跟裴璟开口。

太奇怪了。

怎么可以问还在熟睡的哥哥。

在裴璟忙事务时,少女好几次一个人偷偷掀开衣物瞧:乳上红痕密密麻麻,有时是细小的齿痕,有时是被吮咬得发红的红印。

又尔坐在屏风后面偷偷看着,一边颤着手摸着那被吃的红肿的乳团,一边想:完了。

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梦。

可她从来没学过“不得了”的梦意味着什么。

狐狸是不懂情欲的。

自小没有父母带着,狐群厌弃她,她唯一懂得,只有温饱。

即便来了商府也是。

只为活着,不为别的。

没人跟她讲过情啊爱啊那档子事,有欲时,身子是软的,顺从的。

又尔不懂哥哥的亲吻与“关心”二字有哪里不一样,不明白乳头为何会发胀。

更不明白,为什么,越做这种梦,她越感到惶恐。

还有......怕。

东院的日子是那么的令狐狸心安。

哥哥每日替她穿衣,洗漱,梳发。

她那头长发在梦醒后总是凌乱,跟狐尾的赤色毛发混在一起,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