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撇头, 忙打他的肩:“裴清!你干什么!你放开!”

药力的冲击和?自身的意志不断在体内相?抗。

裴清既想?要,但内心又?不断地在抵抗。

林舒窈竭力的拍打着,又?推又?骂。

终于,在那一声声的抵抗中?,裴清的理智被短暂地唤了回来?, 动作?停在了中?途。

他俯眼看她?,她?惊魂未定。

裴清晃了晃头,有些?震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呼吸沉沉,气息颤抖,有些?难耐和?懊悔的:“对不起……”

说完, 他垂下头,如挫败一般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痛苦地翻过身。

哐地一下,头砸到床榻上?, 晕了过去。

东乔打了水进来?给裴清擦拭额头降温,可她?擦了一会儿之后实在没忍住,到林舒窈身边说道:“娘子,奴婢看……裴郎君的状态不太好。”

林舒窈坐在外间的座位上?,往里看时正好能看见裴清腰腹下的状态。

她?瞥过眼,想?起刚才的事情,冷然道:“多叫几个人来?给他降温,过一会儿大夫应该就能到了。”

东乔踟蹰:“可是、可是裴郎君的那个样子……不是降温就能行的呀。”

从张宅到临江别院,一路上?又?捱了这么久,药力的堆积非但没能纾解,裴清的反应反而越来?越明显。

现下纵然他已经昏过去但他躺在榻上?仍时不时地痛吟几声,再加上?他那肉眼可见的反应,寻常人一看就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林舒窈也没见过这般景象,她?时不时地偷偷看他一眼,除了让东乔帮他擦额头降温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哦,倒是有一个。

中?了这种药的,除了让大夫来?帮忙,还有就是找个人帮他“对症下药”。

他现在不就想?要做那事么,他要实在受不住那就只有在大夫来?之前找个人和?他做,兴许这样还好得更快些?。

想?到这里,林舒窈蓦地闭眼,暗骂自己胡乱想?些?什么。

而东乔只在旁边等待林舒窈的安排,在她?再听见裴清痛苦的声音后愈发担忧道:“也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能到,在这样下去恐怕裴郎君真撑不到那个时候。”

林舒窈蹙眉,有些?烦的:“那能怎么办?临江别院又?不是秦楼楚馆,我上?哪儿找人来?伺候他?”

林舒窈突然说到这处,东乔便不说话了。

其实东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知?道,裴郎君的状态实在太糟糕,再拖一会儿便是不死可能后面?也……也和?宫里的那群内宦差不多了。

她?内心不禁惋惜,这么好的郎君就这样完了吗?

林舒窈和?她?都?沉默了一会儿。

再之后,林舒窈终是语气寥寥而又?带着哀惋般:“去吧,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其余的,就看他的造化吧。”

东乔闻言也叹,她?既惋惜又?无助,可是娘子说得对,她?们不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真的就用那种解这种药的方法,叫人来?帮裴郎君吧?

东乔闭眼摇了摇头,就觉得自己龌龊,胡想?联翩。

而林舒窈说完话后就一直皱着眉,垂着眼睛都?不敢与人对视。

她?知?道裴清现在的状态如何,那些?人就没打算放过他,下那么种的药,又?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药力早就如洪水在体内翻涌了。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都?已经把他从虎口里带出来?了,还给他叫了大夫,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吧。

总不能说就因为她?最先出了手就要让她?一帮到底吧?